天籁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负鼎 > 七五四章 唇枪舌剑不尽兴 各使术法显神通
    虺思绫这一剑完全没打算留手,眨眼就到了二人身前!若是换做旁人出手,就算拦住了这道攻击也难免波及到石力士与不瞌睡,完全不会像吕纯这般轻描淡写。</br>  见到此种状况,虺思绫的眼中也讶异一闪而过,表情更加阴沉。</br>  “之前我是看在施长老的面子上,才听信了你的鬼话回来玉壶宗,却没想到现在的玉壶宗已经被你们败坏成了这般模样!”虺思绫恨声道,“将这些恶人收为玉壶宗弟子,看来那施长老和你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br>  “小白蛇!请注意你的言辞!”吕纯忽然收起了轻松,一脸不悦:“虽然她对你没有大恩,却也从来没有对你不利过!你说我也就算了,却不能说她的半个不是!”</br>  “呵!事情就摆在面前,我只是如实陈述罢了。”虺思绫冷笑,“你这老光棍为何要这般护着她,难不成…是被那老妖精迷了眼?”</br>  “你…”吕纯闻言,气得脖子涨红,“满口粗鄙之言,活该你这小白蛇不能修成正果!”</br>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虺思绫将手中长剑指向地面,“识相的话就放他们离去!不然…我不介意再让玉壶宗变回当年那般模样。”</br>  “收手?哈哈哈哈哈…”吕纯已经打量过此处状况,闻言忽然大笑出声。</br>  “你笑什么?”虺思绫不悦。</br>  “非我族类,其心难测!我笑你虽然拥有人类皮囊,却依旧是蛮兽之心!眼下明明是你的人犯错,还想这样一走了之不成?”吕纯收起笑声,冷冷看了过去。</br>  “你想如何?”虺思绫皱了皱眉。</br>  “正如我之前所言那般,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要他们自己解决。”还在被虺思绫的剑气锁定,吕纯没有半点慌张。</br>  “自己解决?你的意思是要我看着你们以多欺少?”虺思绫当然不会同意。</br>  “呵!我算是明白了!从一开始,你就对那三首兽皇的魂力没有半点信心?”吕纯讥讽道。</br>  “你这家伙休要胡言乱语!”被人说中心思,虺思绫目光闪烁。</br>  要说她对三人不信任倒也不是,只是她总觉得三人现在还无法将魂力完全运转,这样下去迟早会败下阵来。</br>  “若非如此,你为何还要掺和到这种事情之中?”吕纯似笑非笑。</br>  “我…”虺思绫本就心烦意乱,又被吕纯一番话语绕得头疼,只觉得对方是在拖延时间:“废话少说!既然你铁了心要拦我…那我就先解决了你,再让玉壶宗为你陪葬!”</br>  “解决了我?你这小白蛇还真是大言不惭!”吕纯又是大笑,“面对三条沙虫都那么吃力,我倒是想看看你这种底气从何而来!”</br>  躲开了虺思绫的一剑,吕纯继续道:“忘了告诉你,我和他们并不一样,所以你的血脉压制对我并不奏效,妄想用来限制住我的行为!”</br>  听闻此言,虺思绫秀眉微蹙,总觉得对方那双普普通通的眼眸能洞穿人心。</br>  “奏不奏效,试过再说!”冷静下来,虺思绫将剑气化作白绫,向着吕纯身上缠去,要将他碎尸万段。</br>  “出手就是杀招,小白蛇你真是好狠的心!早知今日,老子就不该辛辛苦苦为你寻来树籽,为那奸人做嫁衣!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心没好报!”虽然吕纯能轻松躲避,但捱上一下也是麻烦。</br>  “树籽?”虺思绫微微一愣,也没再多想,回应道:“少在那里说得冠冕堂皇,前提是你要好心!”</br>  言罢,虺思绫身上忽然气势旺盛,向着吕纯追了过去。她的所经之处皆是草木断折,四外纷飞,而身处其中的吕纯果然不受气势影响,态度轻松。</br>  “小白蛇,虽然现在的玉壶宗草木长势旺盛,却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啊。”吕纯奚落道。</br>  “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猖狂多久!”虺思绫倒也不恼,忽然摸向了头上发簪,“接下来,也让你尝尝以多欺少的滋味!阿笙阿箫!”</br>  “哪里来的长脸贼!真是无礼!想要欺负妈妈,先过了我们这关!”阿笙阿箫话音刚落,地面便是隆隆颤动,有滔天巨浪从远处卷来。</br>  见到此种状况,吕纯的表情头一次变得凝重。</br>  玉壶宗的状况,他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并不觉得哪里会有如此多的水源。</br>  虽说现在水灵旺盛,对方也有可能通过术法凝结出此种盛况,但他却感受不到任何水灵聚集的征兆,所以也没有此种可能。biqubao.com</br>  思来想去,眼前的状况只剩下了一种可能,那就是空间术法!</br>  所以这阿笙阿萧的术法并非想象中的生出水源,而是搬运,是从另外一处空间搬运而来!</br>  “这是空间术法,你们怎么做到的?”面对着滔天巨浪,吕纯看向了制造出这般声势的那二位。</br>  “呵!没想到你这长脸贼还有几分见识,我们这…唔唔…”阿笙话未说完,却被虺思绫及时捂住了嘴巴。</br>  作为阿笙阿箫的“妈妈”,虺思绫自然是知道这种事情的,但她更知道这种事情事关重大,所以从来没有与外人提起过。</br>  可是…眼前这位是如何只凭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端倪?</br>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眼前这位就要葬身在这片浪潮之中…吗?</br>  许是自己的愿望不够强烈,就当她以为吕纯必死无疑之时,却见那浪潮之中忽然被人劈开了一道裂缝,使得两侧的水流向外分割,再也无法汇聚其中。</br>  然后对方竟然好端端地走了出来,身上连半点水花都没有沾到。</br>  “告诉我!你们为何会使用空间术法?这浪潮又是从哪里来的?”吕纯的语气严肃无比,目光凝重。</br>  “唔…”阿笙又想开口,却被虺思绫瞪了回去,然后冷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你骗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你可知道这样做会为东方大陆带来何种灾难?快点如实招来!”吕纯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br>  “东方大陆未来怎样与我何干?”虺思绫表情淡然。</br>  “小白蛇你…”吕纯一阵气结,“说出这种话来,你可有问过自己的良心?”</br>  见到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吕纯只能咬牙继续道:“你也许不会听,但你一定要记住,此种术法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用,不然你迟早会为东方大陆引来灭顶之灾!”</br>  “说了那么多,人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虺思绫完全没有理会吕纯的话语,重新将话题引回正轨。</br>  “好好好…既然是你执迷不悟在先,那就不能怪我了!”说着吕纯的目光忽然深邃起来。</br>  言罢,吕纯将手腕一翻,忽然亮出了一团五色光晕。</br>  乍眼一看,此物与五行鼎是一个模样,却又比五行鼎小上一圈,而且满是裂痕,它便是那小五行鼎。</br>  兜兜转转,它竟然出现在了吕纯手中。</br>  “本来只剩一次机会,却不得已用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些可惜!”受人修补,小五行鼎终于焕发了光彩,但体表的伤痕累累却证明了一件事情,它已经处在破碎边缘。</br>  “你现在的德行还远远配不上自己的修为,还是老老实实做回小白蛇去吧!”说着,吕纯便将小五行鼎运转起来,向着天上掷去。</br>  霎时间,此处五灵掺杂,引得五色光晕齐聚此处,罩出了一层朦胧光幕。</br>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虺思绫本来还没多在意,可就在她准备打断吕纯废话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消失不见。</br>  没错,是消失而不是流失,就好像她从来就没拥有过此种力量。</br>  “此种事情你又不是没经历过,应该比我清楚。”吕纯的面色有些发白,虽然是小五行鼎,也让他有些体力透支。</br>  但与虺思绫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打算隐瞒对方:“既然你忘了,就让我好心提醒一句,我只不过…是在将你重新封印而已。”</br>  “封印…”这个字眼儿既熟悉又陌生,让虺思绫的灵魂控制不住地颤抖,“不,不要!”</br>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吕纯已经决定出手,又岂会出尔反尔。</br>  “阿笙阿箫…你们快走!”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头顶的小五行鼎锁定,虺思绫只能急声提醒道。</br>  “此事是因我们而起,怎能让妈妈替我们受苦?”阿笙阿箫急忙挡在了虺思绫的面前,他们互相点了点头,然后拉住了小手。</br>  “阿笙阿箫,你们要干什么?”虺思绫隐隐有所察觉,急声道:“快走!离开这里,这是命令!”</br>  “妈妈,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阿笙阿箫不会听话了…”言罢,阿笙阿箫忽然将气势强壮起来,化为了两条硕大的化蛇。</br>  知道不是吕纯的对手,它们身躯纠缠,形成了一道龙卷,向着头顶上的小五行鼎撞去。</br>  “不自量力…”虽然嘴上这样说,吕纯却不敢怠慢,急忙运转土诀,从地面上凝成了两条同样身形的生满倒刺的土龙向着两条化蛇攻去。</br>  然而,阿笙阿箫却是视而不见,依旧锲而不舍地向着小五行鼎撞去,哪怕已经是遍体鳞伤。</br>  一下,两下,三下…随着时间流逝,那小五行鼎上忽然响起了一声脆响,有一道裂缝开始纵向蔓延。</br>  “可恶!又是空间术法!”吕纯大脑一片空白,这才发觉自己被它们的表象蒙骗!</br>  裂缝之中竟然有一道瀑布从天而降,要将小五行鼎撑成两半。</br>  “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眼前的状况,这小五行鼎已经支撑不到封印完成,吕纯无奈,只能让其强行结束。</br>  吕纯的面色又添几分苍白,头顶的小五行鼎忽然回光返照,将屏障之中照得通明…</br>  两条化蛇的身形好似草木在瞬间“凋谢”,有两枚灰蒙蒙的发簪掉落面前。</br>  “不!”</br>  伴随着小五行鼎破碎的,还有虺思绫悲痛的哀嚎…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本文链接:https://www.wxc8.com/110_110830/7381056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