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 709、现身
    戒指模样的道兵睁开一只猩红眼睛,似乎在打量着自己身处的地方。</br>  养兵池内的灵液掺杂了许多东西,并不只有灵气和煞气,其中具体有什么他也并不清楚。</br>  大器宗既然能建立起这样的地方,总该有自己的秘法,又怎么可能被涂山君轻易参透了。</br>  但是不得不说,尊魂幡一入大池之中,身上那层流金火脓腐蚀的金色残骸就像是被用刷子蹭下去似的。</br>  金光浮现,坑坑洼洼的地方恢复了黑金掺杂猩红的颜色。</br>  涌动的好似熔岩般的光芒若隐若现。</br>  半月前。</br>  涂山君小心翼翼。</br>  生怕尊魂幡弄出什么大的动静,引来大器宗修士排查。</br>  所以就算吸收煞气也极可能的控制着。</br>  不过,让涂山君没想到的是魂幡吸食的煞气根本就没有搅动风云,这倒是让他心中稍安。</br>  其实不仅仅是怕被发现,也是因为他与大器宗无冤无仇,平白给人家温养器件兵锋的池子吸干了,总归是过意不去的。</br>  没有搅动风云是好的,如果真的搅动了风云,涂山君也不会因此就简单放弃,他需要煞气修复尊魂幡,也需要力量自保,真要搞出什么大事来,也只能以后再与大器宗纷说了。</br>  盘踞在道兵石柱底部的涂山君恢复了魂幡,一杆残缺尊魂幡出现在原来的位置。</br>  魂幡的主杆只剩下一半,幡面更是像是被火烧亦或是被什么外力撕扯似的残破不堪,上方的骷髅恶鬼的身形也消融了大半,那些残缺的地方都被金红色的光芒覆盖着,正是流金火脓。</br>  “这一次受伤颇重。”</br>  “待来日,再回星罗海定要垂云尊者偿命。”涂山君轻声呢喃。</br>  尽管心绪还算平静然而心底还是涌出恨意,若不是因为垂云,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要不是晋升了道兵,肉身抗住了大半流金火脓怕是连尊魂幡也得在他手中融化。</br>  以往的那些对手或许杀死过他的主魂身,但是涂山君并不仇视他们。</br>  此人却来了一招釜底抽薪。</br>  分明是真切的要他的命。</br>  “还是不够谨慎所致。”涂山君的目光很是平静。</br>  以为扫清了合欢宗逼退了御兽宗,占据六域,与元道盟合作,和丹器盟是伙伴。</br>  谁想到,偏偏在幽魂海出了岔子。</br>  他早就知道幽魂海和两宗有关系。</br>  那只鲲鹏阴神足以说明一切。</br>  当时确有防备,后来随着两宗沉寂才放松下来。</br>  经由此,涂山君大概也看出来了。</br>  以他现在的实力,至少得跨越一大境界才能看破他的跟脚,而且必须是他虚弱的状态,也就是幡主孱弱没有灵光护体,如果幡主的实力足够强大,也能遮掩住。</br>  没有多余的心兵交战,随着涂山君沉下心神。</br>  煞气渐渐增多,就好似归流的溪水般向着魂幡所在的位置汇聚。</br>  眨眼的功夫,一道道细小的漩涡形成,随后小漩涡合并成大的漩涡,魂幡就像是一台抽水机,鲸吞袭来的灵气。</br>  修补魂幡显然是个经年累月的长久活计。</br>  涂山君也没打算一蹴而就。</br>  幡主在天机城,有老爷爷和老爷爷的故友罩着,只要不犯傻就不可能出现意外。</br>  当然,身为组织的修士肯定要执行任务,不过听他们描述,看起来好像可以用灵石和天材地宝赎命。</br>  那枚储物戒指之中的财物不算多,但也足够用了。</br>  毕竟是一位巅峰真君两百年的积累,积少成多,哪怕对于化神修士都是一笔可观财富。</br>  涂山君对财物并不上心,这些东西对他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就连炼化做煞气使用也得时间。</br>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br>  他和陆荆素不相识,因为不会说东荒的语言,更是没有交集。</br>  而且斗篷中还寄宿着一个元婴残魂,为了隐藏自身,涂山君也就没有主动与此人接触,因此储物戒指被他所得,只能说缘分使然。</br>  ‘若能让我修复本尊魂幡,那储物戒指托送也无妨。’涂山君心中想到。</br>  反正其他的东西都已经送给徒弟巫融和周行烈。</br>  手中的这枚储物戒指无外乎是储存杂物所用,不过是灵石、丹药、炼丹的天材地宝罢了,或许是巨大的财富,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变现成涂山君的实力。</br>  “嗡嗡。”</br>  石柱下方震来兵锋的锋锐凌厉的气息,道兵的灵性让它们对这个肆意吞噬灵气的邻居分外‘愤怒’,原本好好的养兵池,大家可以均分资源,现在有兵器要一器全收,自然引动不满。</br>  涂山君散发出赫赫波纹:“对不住诸位,但还是请诸位安静些吧。”</br>  那些许灵性产生的波动比水花也大不了多少,瞬间就被他镇压。</br>  所有道兵都在同一时间‘闭嘴’,诞生了微小灵性的反而直接装死,似乎生怕涂山君会过去将它们也吞了。</br>  “没有器灵?”</br>  涂山君略有遗憾。</br>  他还想见见真正的器灵宝物呢。</br>  真正的器灵宝物与他这个伪装的有什么不同。</br>  不过没有更好,省的别的兵器与他争夺修复所用的资源。</br>  这些道兵诞生的灵性不值一提。</br>  它们甚至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只有淡淡的本能,随时都会因为兵器损坏而消失,如果它们识相的话是不敢惹涂山君的。</br>  伪装器灵不假,但他毕竟拥有完整的神智灵识,收拾它们比捏死蚂蚁还容易。</br>  不做他想,煞气犹如丝线沿着魂幡的幡面编织起来。</br>  ……</br>  养兵山脉。</br>  巡过的筑基修士感应到灵气波动不由得快走了两步,直到来到道兵所在的石柱大池。</br>  那人身着大器宗的法袍,乃是新晋的内门弟子。</br>  身为内门弟子也并不能整日窝在山门,须得接下宗门的委派任务。</br>  本身没有一技之长,自然不能去灵药、灵田、灵植园,加之不想受累,也就不会去灵矿开采,炼丹、炼器、制符……一概不精,于是就来到养兵山做个巡山的力士。</br>  养兵山是好地方。</br>  各大灵池犹如浩瀚江河湖泊,加之联通地下矿脉,所以灵气之浓郁,比之宗门也不差多少。</br>  在这里修行,倒也不耽搁修为,还能赚上一些灵石、功勋,何乐而不为呢。</br>  “咦。”筑基修士停留在山脚下,他感受到的波动就传自这里,说是灵气波动又不太像。</br>  本打算直接上报长老,后来想了想万一是正常的灵气潮汐还不是会被责罚,所以他才赶来。</br>  “张师兄也来了?”</br>  “温师弟?”</br>  “我也是感受到波动赶来。”另一位筑基修士拱手行礼,同时接着说道:“若说是寻常的灵气潮汐又太早了一些。”</br>  “不如我们登山一观?”</br>  那被称作张师兄的修士率先开始攀登,随后两人结伴登上了道兵大池所在的山岳。</br>  池如巨大的湖泊,激荡的水波拍在岸边发出啸声,氤氲交织的灵气在天空汇聚,本该浓郁的煞气长河却像是一层薄薄的雾,没有了原来的模样。</br>  “怪了,总觉得这道兵池的灵气还不如那七座灵宝池,难道是宗门抽调灵气?”</br>  筑基修士沉吟着,左右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奇怪,也就是灵气不足以支撑道兵池,等长老前来调动,或许就好了。</br>  但总该有原因的。</br>  他们没有接到上头通知,也不曾见到什么奇异景象,唯一的变化就是灵气再减少,道兵池原本如琥珀的池水此时也寡淡不少。</br>  “灵官法眼。”</br>  “开!”</br>  法力汇聚,凝结成光。</br>  纵然在法眼的观测下,也依旧没有任何变化。biqubao.com</br>  “长老?!”筑基修士惊呼,赶忙行礼。</br>  原来长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道兵池的上方。</br>  “道友是何方修士,为何潜入我大器宗养兵池。”元婴修士的浩荡声音传来。</br>  神光如炬自天边闪耀,在阵法的加持下,一道身影随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人就好似凭空出现,就这么站在养兵池的上方。</br>  那是一道身着黑红法袍的高大身影。</br>  赤发顶角,青面獠牙。</br>  猩红黑瞳,在他面庞抬起的时候闪烁。</br>  高大人影站在养兵池的上方,脚踩池水,好似整个人悬浮其上,随后微微拱手说道:“在下无意与大器宗为敌,实在是情况紧急。”</br>  “我还有要事。”</br>  “来日定然前往大器宗赔罪。”</br>  筑基修士惊讶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他刚才运用法眼观看,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感受到。</br>  现在看到那人,只觉得深邃如渊。</br>  不过是看了一眼,便有无边恐惧自心中滋生。</br>  赤发的高大身影缓步走来。</br>  从两人身旁掠过,微微颔首之际,那股恐怖骤然扫去,就好像拨开云雾见太阳,和煦的光芒洒在了身上,整个人都暖洋洋的。</br>  在他愣神功夫,那高大的修士已经消失不见。</br>  ……</br>  “长老,为何不拦住他呢?”不远处赶来的金丹真人闻听之后压低声音询问道。</br>  “拦?”</br>  “怎么拦一个巅峰大真君?”</br>  元婴修士赶紧利用令牌开启石柱,检查道兵池中的道兵。</br>  这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修士存放在这里的,丢一件都是丢大器宗的人,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这里的道兵一件都没丢。</br>  睡过头了,晚点会补更。大家别等了。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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