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国师管大夏皇帝叫父亲?莫非,当今的大夏皇帝是玄麟幻化的?</br> 不可能啊,摘星魔师不是废去他一身魔功了吗,除非……</br> 若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br> 更大的可能是,皇帝是玄麟之子,国师是玄麟的孙子。</br> 这孙子,居然当了国师!</br> 那到底谁才是邪典宗宗主呢?</br> 这些念头电光火石间在吴北良脑海闪过。</br> 大夏皇帝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我说过,无论何时,都不要叫我父亲!”</br> 国师不解:“这里又没有别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叫你父亲!”</br> 大夏皇帝淡淡开口:“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照做就是!”</br> 国师:“好吧,陛下,臣知道了。”</br> 大夏皇帝这才回答了国师的问题:“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什么都没找到!”</br> 国师感慨了一句:“有可能,他们都被吴北良杀了!饕餮吞天窍,当真是非常了得啊。”</br> 大夏皇帝冷哼一声:“吴北良数次坏我们好事,明日我便让黎承找个由头,杀了他!”</br> 国师沉默片刻:“此时吴北良就在妙缘阁,不如,让蓝诗羽动手?”</br> 大夏皇帝断然拒绝:“不行!蓝诗羽杀不了吴北良,会被反杀,此事若是发生,妙缘阁就完了。”</br> “我还是觉得刺客是吴北良,上次禁卫军就没查蓝诗羽的房间,不如,来个突然袭击,闯进去查一查?看看蓝诗羽到底有没有被吴北良的诗才征服,替他隐瞒真相!”</br> 大夏皇帝一怔:“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要怎么查,以吴北良的本事,想要快速复原不难。”</br> “据可靠消息,吴北良此人颇为痴情专一,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对青楼女子痴迷至此?我怀疑,蓝诗羽守宫砂还在,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br> 大夏皇帝略一思忖:“好,我这就让人去办。”</br> ……</br> 听到这,吴北良吓了一跳,暗骂两个老银币不当人子,并快速悄然离去。</br> 然后在安全地点激活乾坤珠中的传送阵入口,瞬间来到了布置有传送阵的房间。</br> 吴北良随手抹去乾坤珠传送阵的痕迹,再激活通往妙缘阁地下室的传送阵。</br> 他回到老鸨的房间,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在她鼻子底下晃了晃。</br> 一缕清香钻进老鸨的鼻孔,将她拖出深度睡眠的沼泽。</br> 俄顷。</br> 吴北良回到了蓝诗羽的闺房。</br> 正卖力摇床的分身打招呼道:“哟,真身,这么快回来了?”</br> 吴北良点点头,神色凝重道:“大事不妙,大夏皇帝很快就会派人过来,专门检验蓝诗羽是否破身!”</br> 凤灵一惊:“什么?怎么会这样?”</br> 吴大官人咬牙切齿地说:“是国师那个老银币,我特么不在场证明都做完美了,他居然还怀疑我,怂恿皇帝让人搞突然袭击!”</br> “那怎么办?”分身呆呆地问。</br> 吴北良踹了他一脚:“你继续摇!”</br> 分身:“……”</br> 吴北良眉头深锁,脸色阴晴不定。</br> 见他沉默不语,凤灵提议道:“要不,你就要了她吧,没有别的办法了。”</br> 吴北良缓缓摇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br> “别的办法?”凤灵眼珠一转,“有了!”</br> “什么办法?”</br> 凤灵不答反问:“你不想和蓝诗羽发生关系,不就是因为跟她不熟,没有感情,过不了自己心理这一关么?”</br> “……差不多吧。”</br> 凤灵兴致勃勃地说:“咱俩熟啊,认识十几年,感情深厚,你把我睡了,我用桃花脸谱变成蓝诗羽,这一关不就过了?”</br> 某人微微蹙眉:“怎么看你样子好像很期待呢?”</br> 凤灵毫不掩饰地点头:“确实挺期待的,活了数十万年,就没有过男人,你就说惨不惨吧?给个机会呗,帅哥,双赢啊!”</br> 吴北良再度沉默。</br> 在凤灵和蓝诗羽之见,如果非要选一个人睡,他更倾向于前者,这毫无疑问。</br> 但,凤灵喜欢他,是基于在她心里,自己就是大佬的转世,而不是大佬传人!</br> 得不到大佬的喜欢,是凤灵生生世世的遗憾。</br> 是深入骨髓的执念。</br> ——所以,我只是大佬的替代品?</br> ——那我对凤灵是什么感情呢?</br> 吴北良感觉脑子很乱。</br> 眼前好像真的除了凤灵出的主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br>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撕破脸皮,杀出大夏国都!</br> 但这是下下之策,非到万不得已,不能用。</br> 否则,不但幻月魔师的筹谋化为虚无,吴北良和初曦也会陷入九死一生的危局。</br> 他耳朵一动,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及近。</br> 他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必须要做出决断了!</br> 他一咬牙,一拍大腿:“好,豁出去了,就这么办!”</br> ……</br> 四分之一炷香后。</br> “砰砰砰——”</br> 门外想起了敲门声。</br> “谁啊?”蓝诗羽慵懒中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br> “女儿,是我啊,快开门,有急事。”门外响起老鸨的声音。</br> “花姐,什么事儿这么急啊,明天说不行吗,我刚睡下。”</br> 这时,门外响起一把男声:“蓝姑娘,我是禁卫军副统领程毅,陛下下令彻查国都,落实到每家每户每人,务必找到刺客,还请蓝姑娘配合一下。”</br> “好的,程统领,请稍等。”</br> 俄顷。</br> “吱呀!”</br> 门开了。</br> 蓝诗羽穿了个红肚兜,外面披着透明的薄纱,吴北良则穿着长裤长衫。</br> 老鸨子定睛朝蓝诗羽雪白的手臂一看,没有守宫砂。</br> 她松了口气,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傻女儿,这吴公子在你这又吃又喝又玩,可曾给过你一两银子?”</br> 蓝诗羽摇头:“不曾。”</br> 老鸨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那你岂不成了倒贴了?你糊涂啊!”</br> “对不起,花姐,我真的很喜欢他。其实,他不给我银子,反而是对我的尊重,若是给了银子,给再多,我也觉得自己贱。”</br> 老鸨子抓起对方的玉臂,搓了搓她守宫砂的位置说:“你看看你,原本是个黄花大闺女,二皇子对你青眼有加,你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当,白白便宜了一个一毛不拔的男人,血亏啊。”</br> ……</br> 另一边。</br> 程毅打量着吴北良,皮笑肉不笑地说:“吴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啊,一来大夏国都就妙缘阁的花魁看上了。”</br> 吴北良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都怪我不但长得帅,还聪明绝顶,又才华横溢,这才得诗羽垂青,不得不说,她很有眼光!”</br> 程毅嘴角微微抽搐,语气转冷:“为了配合调查,请吴公子把衣服脱了吧。”</br> 吴北良一听,吓了一跳,双手抱住手臂:“调查就调查,脱衣服干什么?我从来不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我怕你们自卑!”</br> “吴公子如果不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br> 程毅和六名偏将纷纷抽出长剑。</br> 吴北良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想死的不客气一个试试!”</br>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br> 这时,老鸨跑过来打圆场:“吴公子,你又不是刺客,就给他们看看又何妨?我们妙缘阁做的是辛苦生意,你不给银子又吃又喝我不说啥,诗羽这傻丫头愿意,可是,你若在这里动手,我这生意还怎么做?”</br> “好吧,看就看。”</br> 说着,吴北良伸手一撕,一丝不挂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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