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先回去保护师父,现在太上皇受伤了,应该是有人替师父挡了雷劫。”</br>  “但也只是这次,想办法藏好师父的位置,我会潜伏进南乐国找到施术者,杀了她就可以解决。”</br>  凤明溪脸色微变,“你要一个人去?”</br>  “潜伏当然是一个人去比较好,太多人目标太大。”夜凰道。</br>  “不行,我陪你一起去。”凤明溪五指死死捏紧马绳,自己都不明白担心他一个人去冒险。</br>  “溪儿,这个任务只有夜凰才能完成。”萧宁道。</br>  凤明溪说什么都不同意,要跟着一起去。</br>  萧宁劝不住,只能看向慕容佑延兄弟,“那就听两位王爷的安排?”</br>  慕容佑延道:“我陪夜凰一起去,小五你带他们回南宁宫,一定要保护好父皇母后。”</br>  “还有阿姐!”</br>  他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一阵阵的在痛,是阿姐在哭……</br>  慕容星野有样的感觉,是姐夫替母后挡了雷劫。</br>  “嗯。”</br>  两人都是面无表情,说不出的冷酷,愤怒隐藏在心里。</br>  “溪儿,跟我们回去。”慕容星野骑马过来,单手提枪拦住她,“这是命令!”</br>  “军令如山,你现在是一个军人,不得违抗。”</br>  “四哥是我们的主将,他的话就是军令。”</br>  夜凰道:“溪儿,你先回去,在南宁宫等我。”</br>  说完他骑马离开。</br>  慕容佑延紧随其后,两人在路上就找了一个地方易容,隐藏身份,然后再潜伏进南乐国。</br>  “我们要去哪里找施术者?”慕容佑延问道。</br>  夜凰道:“天圣宫。南乐国有圣女,她就是施术者。”</br>  慕容佑延眉眼冷酷,淡淡看他一眼,“你调查过?”</br>  “嗯,之前就怀疑了,派人潜伏过几次,但没有成功,全部都被杀。”夜凰攥紧拳头,这次他去不仅要杀了施术者,还要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br>  “你应该早点跟我们说。”</br>  夜凰道:“我和驸马一起商量过,他派人一起帮忙了。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调查。”</br>  霍司璃的玄术要比自己厉害太多,每次跟他交谈都能让他受益良多。</br>  他出事了,夜凰也已经感知到。</br>  因为霍司璃给自己的玄符上面的符纹一点点在消失……这意味着他的生命在消失。</br>  慕容佑延看着他拿出来的一道符,那符文在沙粒一般一点点消失,微风吹过就不见。</br>  他脸色霎时难看,“是姐夫给你的符?”</br>  “嗯。”夜凰有些难过,眼眸微红。</br>  “为什么字符会消失?”慕容佑延不明白。</br>  “因为他是特别的人,所用的符纹带着一定的灵气,这些灵气像是他的生命,如果符纹消失……意味着……”夜凰声音哽咽,没办法接受霍司璃快死的事。</br>  对他而言,霍司璃像是一个兄长,他一直对自己很好很温柔,给予很多的鼓励和帮助……</br>  他难过,舍不得。</br>  慕容佑延看着他,瞬间有些头疼,“你到底行不行?”</br>  一个大男人居然这样爱哭?</br>  他们年纪相仿。m.biqubao.com</br>  可慕容佑延他们看起来冷酷又强大,情绪特别稳定,从不会像这样伤感的时候,更别提红眼睛。</br>  “是你太冷酷了吧?那是你亲姐夫,他出事了,难道你不伤心?”夜凰有些生气。</br>  慕容佑延抬眸,冷亮的眼睛看着黑夜的星空,双手紧紧抓着马绳,“有母后在,他就死不了!”</br>  “我们只要保护好母后,找出施术者杀了她,杀光这些要害母后的人。”</br>  “那姐夫就不会有事。”</br>  夜凰愣住,湿润的眼睛眨了眨,“嗯……”</br>  这男人……给人感觉也太强了,有他在身边,莫名觉得很安心。</br>  “别哭了。”慕容佑延眉头微蹙,递给他一条手帕,“擦擦鼻涕。”</br>  夜凰瞬间炸毛,“我没哭!”</br>  慕容佑延:“……”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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