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是谁?”</br>  修女道:“不是很清楚,两人都是陌生面孔,易容了。”</br>  又是黑夜里,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神凰的儿子。</br>  大祭司的目的是要活捉神凰的儿子。</br>  “不管了,两个人一起抓起来。再派一批人去,找几个武功高强的去。”</br>  “还有准备几个蛊人一同前往,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抓住他们。”</br>  端木妃雪吩咐完进了一个密室。</br>  “灵月,你怎么样?”</br>  她又招引了一次天雷。</br>  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反噬。</br>  “娘亲,我好痛苦。凤明薇的儿子抓住了吗?我要……要……”</br>  只要喝了他的血,她才能撑下去,她现在被黑气侵占了身子,折磨生不如死。</br>  天山的灵水都没有办法净化,但凰的血……凤血肯定可以。</br>  凤明薇的儿子,身上有她的血,虽然不能跟她的血比,但同样可以起到净化的作用。</br>  说不定还能提高她的巫力,毕竟那女人……是凤青凰的转世。</br>  端木妃雪道:“你要做什么?”</br>  女儿没有说清楚,她根本不懂。</br>  “我要慕容佑延……把他抓来……否则我会死……娘亲……救我,救我……”</br>  听着女儿的哭声,端木妃雪心如刀割,“灵月……你撑住,娘这就去抓人。”</br>  这次她亲自带着人去抓。</br>  ……</br>  “没事吧!”慕容佑延收起武器,回头看夜凰。</br>  夜凰擦了擦把冷汗,“还好,要等明天才能走了,否则更容易迷路。”</br>  “要不先下山?”</br>  慕容佑延看着满地的尸体,觉得这样的确效率低,要找几个人来帮忙。</br>  “嗯,听你的。”</br>  两人打算下山,只是这个时候又来了一波。</br>  “看来没有对方并不打算放我们下山。”</br>  “那就没办法。”</br>  又是一轮的战斗,这次有蛊人加入,还有一些武功高强的暗卫,倒是没有刚才那样轻松。</br>  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蛊人砍死了,还会自动愈合然后又站起来,甚至被砍死没办愈合,只要尸体没有砍稀碎,他们都会动发出攻击。</br>  慕容佑延拿出一包药粉,涂抹在武器,“这药粉是母后特制的,叫化蛊粉。”</br>  “给我一点。”夜凰听了有些兴奋,他手都酸了,他们就是想用车轮战术累死他们。</br>  等他们体力不支的时候,再来抓他们。</br>  有了化蛊粉,那些蛊人受伤就没办法愈合,还会慢慢腐化,这可把蛊人吓坏了。</br>  他们不是完全没有人类意识的蛊人,是高级蛊人。</br>  看同伴都变成一团血水,莫名地惶恐,害怕,下意识往后退。</br>  两人背对着,没有主动出击,保存体力,等着他们送上门,没有想到蛊人也会怂啊!</br>  倒是让人意外。</br>  “圣女,他们有化蛊粉……我们又败了。”</br>  端木妃雪听了简直要气炸,“通知南宫灸,我要借他几个药人。”</br>  南璃国有药人。</br>  这都是因为南宫琉璃的儿子,关丞丞研究出来的,在白家的基础上又进一步改良了,结合蛊术,可以说是完美的药人兵。</br>  只是这种药人,要培养一个出来也是十分讲究和困难,花费不少心血,南璃国不可能轻易借给他们用。</br>  “如果他不借,就告诉他,这辈子别想再到女儿。”</br>  她和南宫灸四年前就和离了。</br>  如今南乐国被北齐攻打,南璃国并没有出兵帮忙,只因为掌权的人是南宫琉璃的亲哥哥。</br>  南宫灸的父皇,因为南宫琉璃嫁给了关月侯关野,他们和北齐的关系就变得更亲近。</br>  南宫琉璃不许他们出兵帮忙。</br>  南宫灸收到消息时,就很担心女儿。</br>  “我早说了,让灵月跟我回南璃国,她偏不听!”</br>  “王爷,现在怎么办?王妃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求您的,看样子小郡主是真的出事了。”</br>  从端木樾让女儿做大祭司开始,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因为这件事他才跟端木妃雪和离。</br>  和离是他提出来的,事实证明那女人从未爱过他……</br>  “丞丞在不在公主府?”</br>  药人哪有这么容易说借就借?</br>  真正厉害的药人都在公主府。</br>  只有南宫琉璃和关丞丞才能支配的,不然皇族怎么可能乖乖听他们母子的话!</br>  不过为了女儿,他只能求。</br>  “世子在公主府。”</br>  一年前就回南璃国住在公主府,就是为了阻止南璃国参与这场战争。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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