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三国之凤舞九天 > 第二千七百一十八章 要听你说
    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br>  穿越汉末,叶欢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认识。</br>  只有你的敌人,才会下足功夫,全心全意的去研究你。</br>  幽州之战时,麯义和严纲,就是最大的对手。只不过那一战,先登营克制了白马骑,定边军也因此拿下至关重要的一战。</br>  身为白马营统领,严纲哪怕忘了他姓什么,也不会忘记这一战。嘴上不说,他不知下了多少功夫,在宁幽一战之中。</br>  先登击败白马,有着种种巧合,别人能看见,严纲却看不见。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没有任何的理由可讲。</br>  讲理由,就证明你自身不够强大,再公平,也是牵强附会!</br>  先登军统领麯义,骨子里是一个极为傲气之人,这是严纲给他下的定论。哪怕是陷阵高顺,虎卫典韦,也不能让麯义心服。</br>  陷阵能打的仗,我先登一样能打,虎卫能打的仗,亦然!交给我先登军来打的话,我能打的更精巧,能打的更精彩!</br>  严纲确定,麯义就是这样一个人,但时间长了,绝不令人讨厌。相反,他又何尝不是?即使张辽张飞,也不能让他心服。</br>  就你那小表情,一定在想着铁骑营张辽将军到了,将军会以谁为主将?无论是谁,先登军首会遵守军令,却绝不会服气。</br>  可操蛋的一点是,严纲对此十分认同,不这样,麯义还是麯义吗?</br>  从白马营成军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对先登军就有着对抗意识,宁幽之战是个特例,但严纲绝不会说,说,他就输了。</br>  叶欢呢?不管不顾,特别喜欢让先登白马,一起合作。久而久之,除了双方主将之外,士卒之间,都打出了深厚的感情。</br>  先登是白马最信任的友军,反之,后者也会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前者。战局需要,对方哪怕全军覆没,都会保证友军的安全。</br>  想到这里,严纲走上前去,对麯义说了一句:“铁骑营全军南调,王牌六曲做先锋,别的我不管,麯元伟你得用我。”</br>  看着严纲瞪大的双眼,麯义笑了出来,接着点点头:“除非战局非六曲不可,否则本将军的第一选择,永远是白马骑。”</br>  此言出口,二人四目相对,半晌之后方才相视一笑。</br>  严纲欲言又止,最终微微颔首。他一直觉得,张海龙六曲能做到的事情,白马营一样可以,直到魏郡之战的后期。</br>  王牌六曲狂飙突进,令冀州军高览淳于琼,加上曹洪,三军联手依旧遮拦不住!严纲心中清楚,六曲又有精进了。biqubao.com</br>  “我不是二位张将军那样的将才,但论统领一军,我六曲就是最强的,做到这一点,张某此生足矣,将军说的对,爽!”</br>  白马营离开司隶回军并州之时,张海龙来为白马营送行,与严纲说了不少话,但令后者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一句。</br>  “将军,张海龙支援我的,严某得还给他,但为战局。”想了想,严纲便对麯义道,之前,六曲两营士卒,补充白马。</br>  “严将军,此处义说了不算,主公军师既然令张海龙前来,没有其余交代,便不可如此,一切种种,等他到了再说。”</br>  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就像严纲了解麯义一样,后者也了解前者,这番话说出来,符合白马营统领的个性!</br>  在骑兵指挥上,严纲其实是极为自傲之人,并不在麯义之下。宁幽之战,败在先登之手,一直萦绕心间,难以忘却。</br>  其后下了无数的功夫,琢磨手中白马骑,时至今日,严将军口中不会说,内心里,白马的战力,已经不在铁骑营之下!</br>  比之张飞的飞燕骑,还要稍胜一筹。当然,说的是骑军的指挥与战术,严纲自己承认,徐州魏郡那样的仗,他不如张飞。</br>  后者和张辽高顺典韦一样,是三军帅才!嗯,说不定还得加上面前的麯义。青州之战,也许就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br>  不逊铁骑营,还得加上一个前提,不能将三六九计算在内。虽然严纲觉得,自己的白马一军,其实不输三大王牌了。</br>  “哼,至少我的副统领,比田子泰强。”严纲心中暗道,接着笑了,总算能有胜过铁骑营的地方,凤纹寒魄,虎将黄忠。</br>  “将军,说得好,还给龙哥,我一军还是一军!”一名校尉凑了上来,在严纲耳边轻声道,显然为统领这句话所振奋。</br>  严纲闻言笑了笑,看看对方道:“你最好给我打出来,否则,本将军不但要治你的罪,更要上报将军,让你回去养病。”</br>  年青校尉正是郝嘉祺,叶欢身边的十二队队长之一。冀州大战之前,他染上了急病,被张辽勒令在家养病!</br>  大战在前,不能出战,郝嘉祺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但张辽军令如山,叶欢也毫不通融,只得在病榻上看着同袍奋战。</br>  魏郡之战后,白马一军统领段志,升任军中参谋之首,恰逢郝嘉祺病愈。叶欢一纸军令,将之调给了严纲,任一军校尉。</br>  “别,将军,千万别!”郝嘉祺闻言连连摆手,好不容易赶上了大战,这时候掉链子,让他回家比杀了他还难受。</br>  说着,眉头却是一挑,双耳快速跳动了几下,麯义严纲立刻留上了神。谁都知道,郝嘉祺是继林军之后,听音最准的。</br>  “来了,听马蹄声,六曲没跑了。”果然,郝嘉祺很快便道。</br>  严纲毫不意外,别说听出是那支军队,出自郝嘉祺口中,他说张海龙亲自来了,也不会错。</br>  “去,代我和麯义将军,远迎同袍,尤副统领来的快啊。”</br>  “诺!”郝嘉祺回身上马,带着一队士卒奔行而出。</br>  目送他离去,严纲侧首看了看麯义,便到了庞统身边。</br>  麯义将军稍稍有点疑惑,你刚才那眼神,什么意思?不过下一刻,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br>  “士元,此次大战,张将军南调,应该还是麯义将军为首吧!”</br>  庞统一笑摇头:“将军,方才麯将军给将军说过了吧?”</br>  严纲却毫不犹豫:“还是听你说,我才放心。”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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