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歉,昨天开宫口十二指写错了,全开是十指。(哈哈哈,我绝对不会承认当时脑子里想的是十二指肠溃疡)</br> -</br> 欧阳东明感觉整个身体都要分成两半了,还听到医生说要侧切一下,咔嚓一剪刀。</br> 其实此时他已经感觉不到侧切的痛了,只能清晰感觉到肉被硬生生剪开的钝感……</br> 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br> 医生见他嗷嗷大叫,厉声制止:“别叫了!力气留着生孩子,你这样叫有什么用!”</br> “都生过一次了,还不懂得用力吗?”</br> 欧阳东明眼泪汪汪,委屈得很!</br>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他第一次生孩子啊!</br> 他都这么难了,为什么还要骂他!</br> 谁也没告诉过他生孩子真的会要命,原来那句话说的,生孩子是以命博命是真的……</br> 在欧阳东明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中,一声婴儿啼哭划破产房……</br> “哇——哇——”</br> 欧阳东明只觉得什么东西嘣儿~一下子出来了,滋溜……</br> 一瞬间,整个人脱虚、解脱。</br> 相对于刚刚的剧痛,此时此刻就感觉好像所有疼痛都消失了,他甚至感觉到了舒服。</br> 他笑了,笑中带泪,看向自己辛苦生出来的孩子。</br> “是个女儿,恭喜啊!”</br> 欧阳东明喜极而泣。</br> 作为男人的时候,他总说自己不重男轻女,但有时候男人总是有一个执念,要有个儿子。</br> 虽然家里没有皇位,但传宗接代的观念深入血脉……</br> 若是此时此刻他在产房外,知道是个女儿,或许也是很高兴,不过肯定会有失落。</br> 现在不一样,现在他就觉得他生的,什么都好!</br> “生孩子都过了,我彻底雨过天晴了吧……”</br> 欧阳东明露出舒心的笑。</br> 不会再有比生孩子更痛的事情了,今后再辛苦的每一天,都比不过今天!</br> 欧阳东明乐观太早了。</br> 半个小时后。</br> 胎盘还没有自己脱落。</br> 他只听医生说道:“胎儿娩出后30分钟内,胎盘未娩出的,就视为胎盘滞留。”</br> “胎盘滞留容易引起产后大出血,所以需要手动剥离胎盘,你忍着点。”</br> 欧阳东明:“哈?”</br> 什么叫手剥……胎盘?</br> 很快他就知道了。</br> 医生的手直直伸进zg,徒手把胎盘剥了下来。</br> 胎盘就跟植物长了根系一样,扎根zg里,这么一剥,欧阳东明仿佛都能听到血肉分离的撕拉声……</br> 他疼得头皮发麻,感觉眼珠子都滴血了。</br> 产房里又是欧阳东明新一轮的惨叫声……</br> 欧阳东明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br> 这种虚弱没有任何时候能比,他看向自己的妻子,眼泪模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br> 云梦洁赶紧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说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辛苦了……”</br> 欧阳东明躺着,眼泪吧嗒往下掉。</br> 这一刻的心情,也说不出是什么复杂的心情,就是想哭。</br> 以前他总觉得妻子矫情。</br> 原来生孩子这一件事,换成谁都矫情,她们也有资格矫情。</br> 那些生得很顺利的女人的确也有,但他现在也知道了,不应该用这一小部分生得很容易很顺利的女人,去对标大多数生孩子要了半条命的女人。</br> 欧阳东明突然想起以前上网的时候,一条科普生孩子的医学视频,很多人在下面评论说:</br> 【刻意制造生育恐慌!】</br> 很多女人们都在发:【他们说她在制造恐慌,为什么?因为她科普了生孩子的过程。】</br> 真的,当时他真的觉得这句话好踏马矫情。</br> 现在才知道,科普视频真的仅仅是科普而已,那些所谓抨击别人制造恐慌的,其实是因为他们心虚、自大、不了解,还觉得理所当然。</br> 半天后,欧阳东明才渐渐缓过来,但其实他自己还是觉得疼得不行。</br> 主要是……侧切的疼,开始要命了。</br> 更要命的是,孩子该喂奶了。</br> 欧阳东明:“……”</br> 亲身经历生孩子之前,他以为生孩子就是生的那一刹那最痛,后来知道了阵痛也不比生孩子轻松多少。m.biqubao.com</br> 然后孩子生出来后他又以为,应该没有比那更痛了,没想到还有手剥胎盘。</br> 他以为生产、手剥胎盘、侧切是最痛的了,没想到后来他才知道喂奶的疼也不比这些差多少。</br> 破血、皲裂、涨奶发炎、发烧……</br> 产后侧切每次上厕所的疼……</br> 每一种疼,都有各自不一样的痛苦。</br> 曾经以为坐月子舒服,就需要躺着吃吃喝喝就行,没想过半夜奶孩子的崩溃、孤独、暴躁。</br> 暴躁之后的愧疚、缺觉。</br> 生产后体内各种激素急剧下降,导致情绪不受控制、严重的时候甚至想把哭的孩子都给摔一边去……</br> 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欧阳东明忽然打了个冷战。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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