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我靠破案当上武林盟主 > 第 151 章 【洞穴】
    【晋江独家连载】

    白寒轻虽然在距离地面将近三十米的高空上,无法听清下面人的谈话,但当他发现方子游没有立即顺着绳子爬上来的时候,就意识到是出了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发展迅速,还没来得及将绳网上的缺口用袖剑划开方便他通过,就眼睁睁的看着聂书函将人掳走了。

    虽然谷中的雾气已经明显比之前要稀薄,但依旧没有办法完全散去,不过一眨眼的时候,两人便没了踪影。

    这时候去追,根本辨不清方向,无异于大海捞针,白寒轻只思考了一瞬,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而下面刚爬到绳子一半的岳青衫因为背对着地面,又一直仰着头往上看,根本没有留意到地面上发生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抓着后衣领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一阵头晕目眩,岳青衫趴在地上干呕了几声,从嘴巴里连带着酸腐的胃液连同刚才不小心吃进去的泥土一并吐了出来,想爬起身,就看见面前三枚反射着银光的针尖正明晃晃的指着自己的双眼。

    “说,他为什么抓子游。”

    “...”

    头还眩晕着的岳青衫脑子还没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觉得面前这一幕十分熟悉,又发现此时聂书函和方子游一同消失了,垂着头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片段后,终于理清了现状。

    “怎么,你的小情人又落在别人手里,所以气不过来教训我?那只能怪他自己太没用...唔啊!”

    岳青衫咧着嘴嘲讽到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差点咬碎了后牙槽。

    肩头与胸口处传来的痛觉,仿佛像是被人用钉子活生生扎入了体内,几乎让他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要不是心口硬是憋着一股气,岳青衫几乎就要当场跪倒在白寒轻面前。

    “你有这力气耍嘴皮子,不如老老实实开口,这三针只是给你一个警告,等见了子游,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取出。”

    原来还被白寒轻夹在指尖的三枚银针已经没了踪影,去向自然不用说。

    岳青衫撑着身子冷笑了一声,嘴上依旧不吃教训。

    “你们百草谷的人,都是用这样的态度求人帮忙的吗?”

    “你会对你的敌人手下留情吗?”

    “我可以当做这是百草谷对凤隐门的宣战吗?”

    “随你,但若是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为他陪葬。”

    “...”

    这个“他”指的是谁,根本不用猜,岳青衫现在只恨自己心软,没有在悬崖之上就把人杀了,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受制于人。

    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不去追人,而是反过来控制他,岳青衫一清二楚,所以心里也同样明白,在找到李清秋,也就是方子游之前,自己绝不会死。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与面前这个人,不过是互相制约的关系。

    也就是说,他想要活命的话,就必须死守那个秘密,只要那个秘密不被人发现,他...他们就不会...

    ...

    话分两头。

    聂书函其实并没走远,只是借着雾气将人带到了山谷中瀑布旁就停下了脚步,把不情愿的方子游推进了瀑布后方的隐秘山洞中。

    恢复自由的方子游从聂书函手中跳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是退到安全距离以外,在确定对方暂时没有其他动作之后,小心地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条瀑布应该就是之前他们在掌门屋后看到的那条,只是没想到在这深谷中,藏在飞泻而下的瀑布后方,居然还藏有一个洞穴。

    洞穴内部漆黑一片,不知有多深,但方子游留意到的是,这洞穴明显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有人刻意开凿过一般。

    在守着他的聂书函的视线死角,方子游悄悄贴上了石壁,背过手去摸,果然感觉那上面既平整且光滑,一看就是被人打磨过。

    在借着瀑布外的一点光亮,方子游甚至能在靠近洞口处的边缘看见一些雕刻上去的花纹,虽然看不清图案,但可以确定那是人为加工过的。

    难道这个洞穴就是谷中的“秘密”所在?

    方子游有些不确定,因为直到现在,那位“神秘女子”也未曾出现,如果这个洞穴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对方怎么可能任由他们进入?

    但管这洞穴是为何所造,眼下都不是要紧之事。

    看着站在那几乎将整个洞口都遮挡起来一动不动的的高大男子,方子游就算想逃,也必须先放倒他。

    但现在处在劣势,激怒对方对己方不利,最好是能先试探着套话,想办法让对方放松警惕,再找机会逃跑。

    话说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刚才好好的,怎么说变态就变态,难道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戏不成?

    方子游心里有个模糊的猜测,但随即觉得天方夜谭并抛之脑后,最后斟酌着先开口道:

    “你抓我到底要做什么?”

    “你问我想做什么?”

    此时的聂书函,对比起方子游的警惕和戒备,显得很轻松,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一改之前成熟稳重的形象,说话语气轻佻而浮夸。

    “自然是要你和我完成之前没有办完的婚宴啊。”

    说着,便解下了背负着的重剑扔在了一旁,自己随意的坐靠在了洞口出,好整以暇地盯着方子游,嘴角上依旧保持着弧度,看得方子游头皮发麻。

    聂书函眼中赤/裸/裸的欲望完全不加掩饰,似乎比之前在山上被关押的那三天里看到的更加露骨。

    说到底,聂书函究竟是为什么有着两幅完全不同的面孔?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问话又是什么意思?是什么人格转换的开关或者预兆吗?

    等等,关键是为什么聂书函会和白寒轻一起出现?难道对方一直在监视自己,所以才能他掉下悬崖之后,也跟着一同下到了山谷。

    又或者说,这人并不是“聂书函”,只是一个假扮聂书函的人,是某人派来监视他的人,现在总算等到了机会他和独处,所以才把他绑架来的?

    “你倒是谁?!真正的聂书函呢?”

    方子游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聂书函却只是眨了眨眼睛,像是一脸无辜。

    “秋儿在说什么,我就是聂书函啊?”

    “放屁!真正的聂书函怎么可能会逼着自己的师侄跟自己成亲!”

    那也太变态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方子游第一时间开口反驳,后面那句只敢小声地自言自语。

    谁知聂书函听完后却突然脸色一变,一开始方子游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戳中了对方,但很快,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噗——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听到没有,你的好师侄在说你是变态诶...”

    聂书函谬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般的,夸张到目中无人,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某个不存在的人说话。

    他听到了!?

    方子游捏了一手心的汗,咬紧了嘴唇,再也不敢乱张口,忍耐着等对方终于笑够,才继续开口,谨慎道:

    “所以你刚才是承认,你不是聂书函了?”

    大笑过后的聂书函,身上的气势并没有衰减,反而让方子游感觉更加危险。

    “嘛,算是吧。”

    聂书函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被人戳穿。

    “既然你不是聂书函,那你是谁?”

    “哦,对哦,居然忘记提前给自己取好名字,真是失策,要不秋儿给我取个名字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抓我?”

    “这个问题不是问过了吗,为了让你当我的压寨夫人啊?像你这么好看的娘子,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m.

    “...”

    看着满口胡言就是不肯说实话的男人,方子游最终忍住了没说出什么骂人的话来,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火气后,才假装心平气和毫不在乎的样子,回道:

    “你不愿意说,那便罢了。”

    说完,就再也不看男人,而是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实则全身的肌肉都处在随时绷紧的状态,五感的感知力也调用到了极限。

    只要对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马就能第一时间应对。

    而在方子游预料中的是,他这边没了反应,最先受不了的是堵在洞口的男人。

    两人间不过是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男人便打破了沉默。

    “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问我?”

    男人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而这细微的差别,自然逃不过刚才在短暂的平静中迅速调整了心态的方子游。

    “有什么,是我必须要问的吗?”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唯独抓了你?”

    “你刚才不是告诉我答案了吗?因为我好看。”

    “...”

    虽说自己夸自己感觉起来还是有点怪,但这么说是必要的,方子游一边继续稳住心态,一边继续偷偷观察对方的反应。

    这次沉默的变成男人,两边的身份似乎在这一刻有些错位,方子游成了掌握主动权的人,而男人则变成了被动的那个。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是聂书函?”

    也许是沉默的时间久了,让男人失去了一些耐心,甚至开始逐渐透露线索。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在哪?”

    可这对于方子游来说,这种行为无异于和急于钓上鱼来的渔夫不小心将所有鱼饵全部抛出一般。

    在男人的几声接近迫切的追问中,方子游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并且脑中再次浮现出之前那个看似可笑的猜测。

    因为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可笑。

    原本他以为对方是来监视他的,但仔细一想根本不可能。

    首先,要装到十足像一个人,不光是要有像夏侯商那样惊人的易容能力,还要有深厚的内力来模仿两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能达到这样条件的人,天底下能有几个?

    其次,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一定非常精通人心,怎么可能会频繁做出这样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举动?

    最后退一万步,这个人就是百分之一百的聂书函,并且就是来监视他的,那他这一系列的行为,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没有动机的作案是讲不通的。

    那么换一种思路,对方不是来监视他的,有可能只是单纯听从了掌门的吩咐来“看着他”,以免出什么意外之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还有一种可能是,聂书函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性格不同是因为两人交替出现。

    但这种猜想还有一个巨大的漏洞,那就是岳青衫的态度。

    如果真的有两个人,岳青衫跟他们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会分辨出清?可他明明看见岳青衫无论在什么场合,面对哪一种性格的“聂书函”,都表现出了爱慕和维护之心,完全不似有假。

    总不能是岳青衫同时迷恋着两个人吧?这样的几率比第一种猜测还要小。

    所以,最终的结论是,“聂书函”就是聂书函,但聂书函却却不单纯是“聂书函”。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剩下的一个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那就是真相。”

    这句话印刻在所有福尔摩斯迷的记忆里,方子游同样不例外。

    但是,为什么?

    就在方子游走神的这段时间里,洞口的男人早已坐不住,缓慢地站起身,虽然背着光让人看不清全貌,但眼神中的疯狂却让人不寒而栗。

    “秋...不,你说过现在的你叫方子游...”

    明明已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委屈与失望。

    “游游,你为什么这么惧怕我...”

    聂书函一边呢喃着不断重复着方子游的名字,一边连连摇头,一步一步向方子游靠近,一声声“游游”听得方子游直作呕。

    “游游,你明明,就跟我是同类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认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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