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鲛人皇帝只想追帝师 > 第 65 章 假太子真皇帝
    第六十五章。

    一夜难眠,墨意澜神情恹恹的坐在花亭下发怵,回想着昨晚那场噩梦。

    许久没有做过梦,竟然会梦到如此可怕的场景,任谁都难免多想,若是,这梦中所料成真,他又该如何,想想便觉得可怕。

    “先生,喝点甜汤。”顾长辞亲手煮的,放在冰里凉了许久,这才端上来。

    墨意澜道:“没胃口,让闻初月喝吧。”

    顾长辞道:“他啊,怕是现在没空打扰你我,此刻墨煞正用剑抵在他脖子上,逼着他调制养颜膏,不得空的。”

    墨意澜道:“你好像很幸灾乐祸。”

    “嗯……是有那么一点点。”没人打扰,当然高兴,随手折了朵蔷薇在鼻尖轻嗅,将花递到墨意澜面前,“曾君花一朵,能否赏脸笑一个?”

    “这满院的花都是我的。”墨意澜接过,将那朵蔷薇随手夹在书里。

    “也包括你。”

    “天啊,先生,这算是情话吗?!”顾长辞飞快在他脸颊亲上一口,蜻蜓点水,却满含爱意,抱着一本秘籍乐呵乐呵的跑去修炼。

    回到书房,墨意澜将那本书放入书架。

    “宁一,帮我被马车。”

    “是,大人。”

    ……

    不一会,府们大开,墨意澜一袭深蓝色长袍,披着白色披风,往日习惯穿黑色衣衫的他,今日走在宫中红墙下竟被许多人认错。

    诸多人将人认作程云砚,让他哭笑不得,看来还是穿黑衣的好。

    自从程云砚来到国子监任职,自己便极少入宫,他知道皇子们现在多数与他政见不合,阿浮玉对他虎视眈眈,顾流盈则以下犯上,恃宠成娇,顾兰安年岁最小,心思单纯。

    细细想了一圈,他这帝师做的也十分没趣,皇子们各怀鬼胎,人心不齐,其中还掺了个假的。

    为何今日这国子监内如此安静,往日他来,此处必会有人侍奉,今日殿中没有值守的宫人,丫鬟们也没奉茶,似乎人都不见了。

    “云砚,你可在?”

    忽然身后冒出一个男人一把抱住他,墨意澜大惊失色一把将人挣开,一掌打在他的肩膀,退开几步后,方才看清来人。

    “怎么会是你?”

    新罗卓祁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揉着肩膀说:“许久未见,帝师大人别来无恙啊。”

    墨意澜没好气道:“甚是无礼!”

    新罗卓祁道:“还真是冷漠,本王不辞辛劳,千山万水跑来长平州就想先见你一面,结果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墨意澜退的远远的,他可不想和新罗卓祁牵扯上,麻烦事已经够多,又遇上个不正经的。

    不过让他出乎意料的是,此人竟然能找到国子监来,而不是登门造访。

    如此也好,他本就和明微不对付,能在宫里解决的的,便随意打发了去,若是被明微知晓,又要平生事端。

    “墨意澜,你就没有什么话同我说?”

    “没有。”

    “我给你带了礼物,我们新罗才有的彩雀,还是一对,你不看看吗?”新罗卓祁提着鸟笼在他眼前晃悠,扰的墨意澜一把夺过笼子,将鸟儿放飞。

    “喂,那可是很珍贵的!”

    墨意澜不耐烦道:“新罗王子殿下来到长平州难道不该先去看看太子妃?手足之情血浓于水,哪比得过在下一个闲人。”

    新罗卓祁步步逼近:“这才更说明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啊!不如,你就随我回新罗吧!”

    墨意澜道:“殿下自重,你若在靠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你听到没有!”

    “这里可是皇宫,不是市井!”

    ……

    “阿澜!”程云砚一声大呼,端着茶水走来,这才缓解紧迫又尴尬的气氛,“刚刚沏好的茶,都别站着,快坐下一起喝一杯。”

    国子监内只有他们三人,说不出的别扭,墨意澜冷着脸端起茶水,全然没给过新罗卓祁好脸色,询问道:“为何不见殿中宫人,要你亲自来沏茶?”

    程云砚道:“我也是一早前来便看到新罗王子在此处候着,说是想见你,便请求我书信于你,邀你一同来国子监见上一面。”.

    “我心想,咱们也就说说闲话,便让宫人们都歇着去了。”

    “阿澜……你不会嫌我擅自做主吧?”

    “怎么会。”墨意澜心中未作多想,就算他不喜欢新罗卓祁,可是,这也怪不得云砚,谁也不知道他会突然来长平州,“自从你来到国子监,便将此处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很是欣慰。”

    程云砚左右看去,只见到一个面容冷酷,抱剑立在门外的挺拔男子,道:“能为阿澜分忧,是我的荣幸,为何今日不见明微?”

    墨意澜道:“我将他留在府中。”

    “嗯……”程云砚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哑声坐在一旁喝茶,本以为让父亲想办法将自己调来国子监就事,便可以与墨意澜常在一处,就能多和明微相处,然而世事总不能如他所愿。

    墨意澜自然也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看似不经意,实则步步用心。

    罢了,罢了。

    “既然我今日来了,茶也喝了,人也见了,便不做打搅,还请新罗王子随意,在下恕不奉陪。”走出门外,外面烈日灼灼,宁一撑着一柄黑色油纸伞,二人转身离开。

    ……

    待人走远,程云砚道:“新罗王子似乎对阿澜很上心呢,从初次的露琼台相见,便一直记在心中,真是让人羡煞。”

    新罗卓祁道:“那又如何,人家又不搭理我。”

    “噗嗤,阿澜是冷漠了些。”程云砚笑着,又给他添上新茶,“如若不如,又怎敢拒了太后给指的婚事,那可是长平州第一美人儿,多少男子求之不得。”

    “依我看,这世间,除非他自己愿意,或者心有亏欠,谁也靠近不了他半分。”

    “本王也这般觉得。”新罗卓祁叹气,这便是有缘无分啊,“也不知长平州第一美人是何身份,哪家女子。”

    程云砚道:“此女为傅氏贵女,御林军统领傅大将军爱女,太后的亲侄女。”

    新罗卓祁道:“如此尊贵之人,娶了她下辈子都不用愁了,但他敢拒了,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看来若想带他回新罗,只能掳过去。”

    程云砚惊诧:“……殿下你?”

    新罗卓祁连连罢手道:“开玩笑啊,那可是长平州帝师,我哪敢把他掳走。”

    玩笑……

    程云砚低头不语,若是阿澜真的去了新罗,那明微不就可以由他照看了,若是明微和他在一起,一定不会比现在差,他也会将其好生教导。

    再回过神时,整个国子监内只剩下他一人,望向寂寥的庭院,让他觉得心中空荡。

    ……

    东宫殿中传出一声怒喝,新罗织月坐在殿中,望向地上一众哭啼吵闹的妾室。

    “娘娘,那个伏儿太过分了,仗着太子殿下宠爱,竟然丝毫不把东宫的规矩放眼里。”妾室苏氏哭的梨花带雨,一身衣衫湿透,狼狈极了。

    “他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下人,竟敢拿水泼妾身。”

    另一妾室附和道:“就是,这新罗来的奴仆好生嚣张。”

    齐琦儿当场怒道:“大胆!你们竟敢口无遮拦,诋毁新罗,难道你们不知晓太子妃贵为新罗公主吗?”

    新罗织月冷笑道:“伏儿该罚,你们也该罚,自行掌嘴十下!”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二十下!”

    苏氏连同其她人再也不敢求饶,啪啪啪打自己的脸,不绝于耳,一个个捂着脸又委屈又不甘,打心里恨着新罗,却又不敢放肆。

    新罗织月满意之后,这才吩咐:“将伏儿给本宫带到殿中!”

    不一会,东宫侍卫架着一个男子来到殿前,只见那男子挣脱不休,咄咄逼人,被毫不留情的按在地上,狼狈不已。

    “我可是殿下身边的人,你们敢抓我!”

    “见了本太子妃都这般无礼,还真是无法无天。”新罗织月心中本就有怒气,这几日她未曾见到阿浮玉,得知其一直在书房与伏儿同吃同眠,更是气上心头。

    今日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她定要出这口恶气。

    “目无礼数,杖责三十!”

    “娘娘,你,你不能打我!”伏儿挣扎,吓得面色惨白,“奴才每日都要照顾殿下,你若打了奴才,殿下会不高兴的!”

    新罗织月怒极,起身上前一耳光打在伏儿脸上,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道:“本宫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竟敢拿太子压本宫,你真是不想活了!”

    “本宫现在改变主意了,拖下去乱棍打死!”

    “你……殿下救我,殿下!”伏儿在殿中大吼大叫,不一会抬来板子,吓得双腿发抖,被强行按着受刑。

    一众人看戏看得爽快不已,暗暗咬牙,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去打两板子出出气。

    “啊!殿下!”伏儿哀嚎不断,受了五六下便求饶不止。

    新罗织月道:“还敢叫殿下,给本宫往死里打!”

    “住手!”阿浮玉在绿珠的通风报信下赶来,主仆二人走入殿中,只见伏儿从凳子上摔下,往阿浮玉身边爬。

    “殿下……救我。”

    阿浮玉道:“犯了何事,至于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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