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软,叶蓁猛地一僵,随后一把推开韩烈,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br>  她脸色有点难看,咬牙道,“狗崽子!占谁便宜呢?”</br>  韩烈顶了顶被她扇疼的腮帮子,猛地翻身将叶蓁压在身下,双手将她手腕摁在两侧。</br>  他低垂着眼,精致的眼尾挑起冷冽的弧度,“你捉弄我这么久,难道不是看上我,故意吸引我的注意?怎么,亲的你不开心?还是这种尺度不够,你想要别的?”</br>  这番自信的话,直接把叶蓁气笑了。</br>  “我是看上你了,我家里那么多狗,就你这样的,我没驯服过,自然是心心念念惦记着。”</br>  即便被压在身下,被桎梏,叶蓁的气势也是分毫不输。</br>  她说着,甚至勾起唇角,恶劣道,“你要是愿意当我的狗,每次看见主人甩甩尾巴,我也不是不愿意把杨淼借给你的,毕竟,哪有不疼狗狗的主人?”</br>  韩烈脸色一沉,“你特么有病吧?”</br>  叶蓁点头,“无狗症。”</br>  韩烈……</br>  她一点没有正常女人,被一个男性压在身下挖苦嘲讽的自觉。</br>  她连害羞都没有。</br>  韩烈想到两人对戏时候,这女人丰富的神态,投入的感情,他完全想不明白,怎么有人戏里戏外反差这么大?</br>  戏里像个人,戏外简直是个神经病。</br>  叶蓁抬头凑近他,“来,叫声主人,我就把杨淼借给你。”</br>  这要是平时,韩烈早就黑着脸把人甩一边走了。</br>  但是表姐那头等着她找的化妆师,他的公司也等着顾景琰找人帮忙给他休bug,他走了,痛快是痛快了,事情却一样都没有解决。</br>  现实里的初吻都特么献出去了,也不差这一声了。</br>  韩烈拧巴地咬起牙关,心不甘情不愿道,“主人,借我。”</br>  叶蓁一怔,完全没想到小藏獒这么轻易就折腰了。</br>  看来这事儿还真是挺重要啊,她勾唇继续逗弄,“知道一个合格的宠物第一步要做的是什么吗?”</br>  韩烈皱起眉,死女人又要干嘛?</br>  叶蓁红唇微启,缓缓道,“绝育。”</br>  韩烈……</br>  狗屁的绅士风度,他不要了!</br>  他刚要跟这死女人掐架,休息室的门就开了。</br>  叶蓁的经纪人推开门就看见,这两人躺在地上一副男上女下的姿势。</br>  她愣了一秒,快速退了出去,关上了门。</br>  卧槽!</br>  卧槽卧槽卧槽!</br>  她现在是男女不忌了?</br>  没等经纪人想明白,休息室门就开了。</br>  韩烈绷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扭头就走。</br>  经纪人盯着韩烈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家这个霍霍人的玩意儿对一个小她五岁的男爱豆下手了。</br>  疯了吧她?</br>  不看看自己什么岁数——啊呸——什么德行?</br>  她推开门,叶蓁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这会儿正站在镜子边,拿着口红补妆。</br>  听见声音,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上的口红,淡淡道,“怎么一脸吃了屎的表情。”</br>  经纪人嘴角抽了抽。</br>  “你招惹这只藏獒干嘛?”</br>  叶蓁无辜道,“什么叫我招惹他,明明是他先来找我的。”</br>  经纪人皱眉,“你不是最讨厌男人吗?怎么每次看见他都要去捉弄?”</br>  叶蓁抬起手指,擦去唇线边缘的口红,笑吟吟道,“我讨厌男人,但我不讨厌小狗,你不觉得他凶起来特别好玩吗?”</br>  经纪人面无表情,心想,那天玩儿脱了真咬到你,看你还觉得好玩不。</br>  正想着,便听叶蓁道,“帮我给杨淼打个电话,让她联系帮一下小藏獒。”</br>  经纪人眼皮一跳,“他是给你占到便宜了?突然这么大方?”</br>  叶蓁这人霸道的很,什么东西都不愿意同别人共享,经纪人,化妆师,都是她一个人特有的,从不外借。</br>  她赚的多,给的价格丰厚,大家也愿意跟着她混,毕竟活少钱多,何乐而不为呢?</br>  而现在,她居然要把自己专属化妆师借给韩烈,简直匪夷所思。</br>  经纪人能想到的就是韩烈被她占了便宜,这是补偿。</br>  叶蓁扫了经纪人一眼,淡淡道,“这是主人对宠物的疼爱。”</br>  经纪人……</br>  韩烈回休息室漱了半天口,一张脸那叫一个黢黑。</br>  妈的,都牺牲到这个地步了,这个死女人也不松口,刚刚他就不该费那么多话,直接绑起来拍一堆丑照威胁她才好!</br>  韩烈正在脑子里懊悔着刚刚下手太轻,手机就响了。</br>  他摁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你好,我是杨淼,你是叶蓁朋友吗?她说有个忙让我帮你一下……”</br>  韩烈一愣,顿时在脑子里给叶蓁解了绑,清了清嗓子道,“是的……”</br>  这一晚上,慌里慌张,但总算是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br>  回到家,乔若星鞋子一踢,光着脚走进屋,瘫到了沙发上。</br>  顾景琰弯腰将她鞋子收进鞋柜里,脱掉外套走了进来。</br>  一杯水放到茶几上,顾景琰挨着乔若星坐下来,低声问,“累了?”</br>  乔若星摇头,过了一会儿,她说,“我这后妈什么来历,你知道吗?”</br>  顾景琰说,“我知道的,先前都告诉你了。”</br>  她亲生母亲的朋友,香踪的合伙人,一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br>  而且是在她生母去世六年后,才和父亲走到一起的。</br>  一切看起来好像没有问题,但仔细想来,好像有都是问题。</br>  正常闺蜜朋友,会在对方去世后,嫁给对方老公?</br>  她要是问唐笑笑,她死后,她会不会嫁给顾景琰,唐笑笑估计能现场给她两板砖。</br>  时间往前推,她和外公外婆相认那场饭局上,苏婉琴匆匆赶来,替宋家玉送的那份洮砚,以及给自己的香水。</br>  她看似对人温和以待,又似乎处处存着一丝心机。</br>  酒店的事,她确实记不清其余那些酒店的名字了。</br>  但即便那里面有级别高的酒店,就像陈太太说的,他们这些等级的酒店本就不该出现在候选之列。</br>  陈太太也许是对的,她真的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欢迎她。</br>  毕竟她的到来,即将打破这个家庭多年以来的平衡。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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