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挨一顿揍的辜燕鸣,这时正在俱乐部里玩他那些变/态游戏。</br>  看着被关在笼子吓得面如土色的年轻女人,他只觉得索然无味。</br>  自从唐缈被金绅找到,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那种销/魂的滋味。</br>  这次策划游戏的人,还想出一个别致的玩法——把蛇、蜈蚣、蝎子、蜘蛛和蟾蜍这五种毒物,放在一个开盖的铁箱子里,让它们打架,看谁是最后的赢家。</br>  在场的人都可以下注。</br>  辜燕鸣只是淡淡地随了一百万,买蛇能赢。</br>  因为蛇比较像软鞭子,他更钟爱这一类动物。</br>  有人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端着两杯红酒,扭着软腰朝他走过来。</br>  “燕少,今天兴致不太高?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br>  这女人也是月洲市的人,沐氏的千金,父亲一心想让她攀上辜燕鸣,让她一直跟在他身边打转。</br>  这次跟着来京海市已经有近半年。</br>  她倒也识趣,平常都不会死缠烂打,只有聚会,组饭局,这种场合,才会出现在他身边。</br>  辜燕鸣对她不算讨厌,接过她递来的酒,一口喝下。</br>  沐千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又转身去给他拿了一杯。</br>  辜燕鸣看都没看,接过就喝。</br>  沐千金大着胆子在他身旁坐下。</br>  以往辜燕鸣的身边是不能坐人的,也就前阵子带过唐家那朵小白莲,但大家都猜测,燕少大概也是看在唐缈的面子上,才纵着唐白莲几分。</br>  这阵子也没见燕少带唐白莲出来玩,大概已经腻了。</br>  沐千金坐下后,所有人都悄悄朝这边观望。</br>  辜燕鸣似乎没什么反应。</br>  这默许的态度,让沐千金胆子更大了一些,转身拿了瓶酒,一杯接一杯给他续上。</br>  眼见辜燕鸣喝得有些醉了,沐千金抬着纤白的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br>  “燕少,我很仰慕你。”</br>  辜燕鸣嗤笑一声。</br>  仰慕他的钱吧。</br>  沐千金朝不远处抬抬手,马上有人打开笼子,抓了一条蛇过来。</br>  沐千金把蛇缠在自己的脖子上,任由蛇头到处游走,另一只手又托起一只比掌心还大的蜘蛛,做着各种胆大的动作。</br>  “燕少,您看,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高兴,想怎么玩都可以。”</br>  辜燕鸣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更是毫无波澜。</br>  以他辜氏现在的地位财力,想讨好他的人太多了。</br>  别说为了他去逗几条毒蛇毒虫玩,哪怕让舔鞋底泥,也会有一群人争着过来舔。</br>  “燕少,您看……”</br>  沐千金把蛇头引到胸前,让蛇一点一点钻进去。</br>  “人家有点怕,你帮帮我。”</br>  这个货色胆子确实大,比先前那些中看不中用的顺眼许多。</br>  辜燕鸣嘴角勾了勾。</br>  虽然不及缈缈万分之一,但也算聊胜于无。</br>  他脑海里一边计划着,怎么让金绅身败名裂,一边伸出手指,点了点女人的心口。</br>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挺不错的想法——也许,可以把金绅的女儿曝光出来,再把那张亲兄妹的鉴定书公布。</br>  恐怕整个京海市都会被这段“惊奇”的恋情所震惊。m.biqubao.com</br>  缈缈,她肯定没有脸再在京海市待下去,最后只能跟着他去月洲市。</br>  辜燕鸣越想越兴奋,眼底透出病态的光彩。</br>  沐千金还以为自己引起了燕少的兴趣,不由把胸/脯朝前挺了挺,嘴里发出轻吟声。</br>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阵阵吵杂声。</br>  辜燕鸣被扫了那点仅有的兴致,很不耐烦,“怎么回事?”</br>  站在一旁的助理连忙道:“我出去看看。”</br>  助理还没有走过去,包间的门就被重力踹开。</br>  站在前面的,是一个两米多高的中年男人,弯着腰才能从门外走进去,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br>  后面浩浩荡荡还跟着几十号人,同样拿着棒球棍。</br>  这群人见到东西就砸,关着毒蛇毒虫的箱子和笼子被砸得稀碎,里面毒物很快爬得满屋子都是。</br>  这情景把包间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br>  高个男人拿棍指着包间里的人,“我是来找辜燕鸣的,不相关的人滚出去。”</br>  大家一听,犹犹豫豫地看了辜燕鸣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都抱着头赶紧溜。</br>  沐氏千金也有些害怕,但还是紧紧抓住辜燕鸣的衣袖,小声道:“燕少……”</br>  辜燕鸣冷冷淡淡地说:“你也滚吧。”</br>  包厢里很快只剩下辜燕鸣和助理,以及那群闯进来的人。</br>  辜燕鸣坐在他的软皮沙发主位上,仍然摆出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是谁派你们来的?”</br>  高个男人一句废话不说,直接把助理掀翻在地,随后把辜燕鸣从主位上拽下来,一棍子敲在他后脑勺上。</br>  其余人也一拥而上,对着他拳打脚踢。</br>  辜燕鸣平时很享受这种疼痛的感觉,但现在已经涉及生命危险,他变得不再镇定,脸上现出几分惊恐。</br>  “你们到底是谁?”</br>  “告诉你也无所谓。”高个男人道:“我家老大是金绅的好兄弟,见不惯你总惦记嫂子。你要是识相,以后别再去招惹嫂子。还有,关于身世的事,你最好闭紧嘴巴,否则就不止是一条胳膊的事情。”</br>  听到这句话,辜燕鸣终于害怕了,连连朝后退,“你们敢动我?”</br>  高个男人让几个兄弟牢牢按住他,把他右手拉直按在地面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棍子狠狠敲了下去……</br>  辜燕鸣疼晕过去。</br>  他想,他原来一点都不享受这种疼痛的感觉,太难受。</br>  太疼了!!</br>  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br>  辜燕鸣反应了好一会,想起昏迷前那一幕,连忙动了动右手。</br>  疼得他的脸瞬间变狰狞。</br>  “燕少,您醒啦。”</br>  辜燕鸣听到那道谄媚的声音,缓缓转过脸。看到唐父躺在不远处的病床上,鼻青脸肿,一只手和一只脚都用夹板固定着。</br>  他的眼皮一抽,脸色阴沉得厉害。</br>  “到底怎么回事?”</br>  “是金绅!”</br>  唐父激动地叫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拿手去按伤处。偏偏手手脚脚也被揍得不轻,这一动就更痛了……</br>  “那小子敢打老子,也不怕遭天打雷霹!”</br>  辜燕鸣嫌弃地盯了他一眼。</br>  真不敢相信,缈缈那样女王般的性子,竟然会有个这么窝囊的废物父亲。</br>  “给你一个假身份,还真当自己是根菜了?以后少点去招惹金绅。”</br>  他要的,只是唐父这个“亲生父亲”的身份,不是要他多生枝节的。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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