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br> 纽约。</br> 曼哈顿。</br> ４２街，野火酒吧楼上。</br> 大卫把奥迪斯·帕克派人送过来的几份资料，分类整理了一遍，挑出了与卡鲁相关的那一份，走进了书房，把它锁进了保险柜里面。</br> 随后，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准备去标哥那里解决午餐的问题～</br>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br> 。。。</br> 楼下，街边。</br> 白迈克、黑迈克和独眼安德烈斯三人，手里都夹着香烟，正等着肯定会下来解决吃饭问题的大卫。。</br> “嘿～哈哈哈！”</br> “我赢了～快拿钱！”</br> 当白迈克看到一身随意装扮，从单元门里面走出来的大卫时，大笑着向黑迈克和独眼安德烈斯伸出了双手道。</br> 黑迈克囧着一张脸，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零钞塞给了白迈克，吐槽道。</br> “大卫，难道你的肚子不饿吗？怎么下来这么晚？”</br> “哈哈哈～愿赌服输！”</br> “你哪儿来的这么废话～”</br> 大卫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表情很不屑的向他们竖起了中指，转头对独眼安德烈斯问道。</br> “谁跟着我妈妈她们逛街去了？”</br> “乔瓦尼和我们的两个伙计～”</br> “哦～”</br> 大卫从裤兜里掏出了几张富兰克林和一些零钱，塞给了独眼安德烈斯，感叹道。</br> “你拿上吧～”</br> “他们。。都是勇士啊！”</br> “不给一些奖励，我心里都感觉过意不去～”</br> “。。哈哈哈～”</br> 三人都被大卫发自内心的“感叹”逗得大笑了起来～</br> 。。。</br> ４２街。</br> 野火餐厅。</br> 当大卫几人推门走进来时，都有些。。懵了～</br> 这么多人吗？</br> 一楼都爆满了？</br> 餐厅里。</br> 一名正在忙碌、很机灵的服务生，看到了“熟人老板”大卫几人走进来，立刻小跑着过来，笑道。</br> “今天这。。客人们忽然一下子就让店里满员了～”</br> “不过，标哥知道您可能会过来用餐，特意给您留了楼上包间！”</br> “您请跟我来吧～”</br> 大卫耸了耸肩，笑着摆手道：“是我们在开业那天，去过的那个楼上包间吧？”</br> “对，对～”</br> “那你去忙吧～让标哥随便给我弄几个菜，我们自己上去就行。”</br> “好的，好的～”</br> “我这就去告诉他！”</br> 。。。</br> 二楼，包间里。</br> 四人刚刚坐下来没多久，标哥就端着两盘新鲜出炉的拿手炒菜，乐呵呵的走了进来，对大卫笑道。。</br> “老板～”</br> “早上我师妹就跟我打过招呼，说你中午会过来～”</br> “这些都是她安排我给你准备的菜品，等会儿还有几个。。”</br> “嗯～谢谢！”</br> “呵呵～你们要喝点酒吗？”</br> “不！”</br>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今天还没缓过来呢～你还是直接给我们上主食米饭吧！”</br> “哈哈哈～”几人都笑了起来。</br> “那好，我这就去盯着他们，菜和主食马上就来～”</br> 。。。</br> 半个多小时后。</br> 他们四个“干饭人”揉着肚子，嘴里叼着牙签，满意的走出了野火餐厅。</br> 在回去的路上。</br> 大卫转头对黑迈克说道：“刚才标哥又没收我们的饭钱。。”</br> “我回去开张支票，你想着找个时间单独给他送过去～”</br> “他这间餐厅，我没有股份～”</br> “总是白吃饭。。也不是那么事儿啊！”</br> “哈哈哈～ＯＫ！”</br> 白迈克不以为意的轻哼了两声，咧着嘴道：“哼～”</br> “他这间店，除了日常经营的开销之外，什么额外费用不用交。。”</br> “这不都是你的饭费吗？”</br> “额外费用？”</br> “呵呵～”</br> 白迈克看着“菜鸟”一样的大卫，指着街边的一间小商店，笑道。</br>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进去问问那个商店的老板～”</br> “他们每个月，都有多少的额外费用～”</br> 大卫放缓了脚步，打量着那间商店，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微微皱眉道。</br> “是辅警？帮派？还是警察？”</br> “哼～！”</br> “原来啊，都有～”</br> “现在，只需要定期向辅警缴纳一笔治安费了～”</br> “哦。。”</br> “这笔钱，你觉得。。值吗？”</br> “切～我又不是自己开店的老板，你问错人了吧？”</br> “额。。。”</br> 大卫瞥了一眼无声大笑的独眼安德烈斯，无奈的摇了摇头，迈步走向了街边的商店。</br> 。。。</br> 十几分钟后。</br> 商店老板面带笑容的送四人出来，对他们摆手道。</br> “我这里，随时都欢迎你们过来～”</br> “ＯＫ～谢谢！”</br> “哈哈哈～”</br> 大卫和商店老板挥手道别后，转头盯着白迈克，似笑非笑的问道。</br> “这里收钱的规矩和数额，都是谁定的？”</br> “你啊！”白迈克瞪圆了大眼睛，理直气壮的答道。</br> “ＦＸＸＸ！”</br> “我怎么不知道！？”</br> “呵呵～”</br> “你提出的波尼尼协定＋特许经营区域＋街边辅警，再加上原来林奇那家伙做市长的时候，提出的净街计划。。”</br> “这些都需要钱！”</br> “可是钱呢？从哪儿来啊？”</br> “。。”</br> “当然是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商家出钱，才能让你的这些计划得以实现～”</br> “。。”</br> 大卫驻足在野火酒吧门前，靠在了车上，歪着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奥斯顿辅警办公室，沉默了下来。</br> 白迈克从兜里掏出了香烟，散给了黑迈克和独眼安德烈斯，轻笑道。</br> “你来酒吧里打工的时间也不短了～”</br> “原来小马尔金管理着酒吧的时候，汤姆那个死鬼。。不也是定期来找艾丽卡收钱吗？”</br> “还有那些警局的巡警们，也需要酒吧出一份钱，才能在有人报警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这里。。”</br> 大卫挥了挥手，表示自己都知道这些细情，反问道：“现在呢？”</br> “现在？”</br> “哈～”</br> “就拿刚才的那间商店来说吧～”</br> 白迈克用夹着香烟的左手指着不远处：“那边，是奥斯顿负责的辅警办公室。”</br> “这边，是独眼安德烈斯他们临时居住的公寓。”</br> “再远一点，是刚才我们去过的野火餐厅。”</br> “自从你成为野火酒吧这栋楼的主人之后～”</br> “卢迪和老马尔金就找人把这栋楼旁边，所有的暗巷和通道，都用６米高的铁栅栏封死了。。”</br> “假如，有人想靠近野火酒吧，或者进入楼上你的家里。。”</br> “都只能从街上路过辅警办公室，或者明晃晃的从安德烈斯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过来～”</br> 白迈克没去看大卫略显惊讶的表情，转头看向了他刚才走下来的单元门，说道。</br> “这些，还不算什么！”</br> “你前几天，说要再加强一下附近的。。日常警戒～”</br> “波丽和卢迪商量过后，就想找人改一下单元门，把它设计成必须从野火酒吧才能进入到楼道里面，到达你的家～”</br> “这样一来，不管是谁想进楼里面，都必须经过钢牙狗门戈、小个子扎克、老瑞德、海伍德等人的面前。。”</br> 大卫用手挠了挠头，表情古怪的小声道：“不用这样吧？”</br> “我又不是什么恶事做尽的大反派。。”</br> “需要给那些惩奸除恶的大英雄，设置这么复杂的关卡吗？”</br> “。。哈哈哈～”</br> 。。。</br> 当几人再次大笑起来的时候，一辆八成新的黑色别克，缓缓的停在了不远处。</br> 大卫四人的目光，不禁都看向了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人。</br> “嗨～齐娜！”</br> 被喊到了名字的齐娜，有些惊讶的笑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等我吗？”</br> 大卫向她走去，张开了双臂笑道：“我有些冷了，需要抱抱～”</br> 齐娜瞥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张开双臂抱住了大卫，小声在他耳边说道。</br> “这是我的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br> “他。。曾是个很有名的职业骗子！”</br> “哦～？”</br> 大卫用力的抱了下齐娜，松开了她，从她的眼神里确定了刚才不是在开玩笑后，才微微点头说道。</br> “ＯＫ～我明白了！”</br> “你明白了什么啊？”</br> “你想要丢下我。。和他一起私奔！？”</br> “哈哈哈哈～”</br> 齐娜用手指点了大卫额头两下，对那名头发上油光锃亮，蚊子站上去都会打滑儿的。。中年人，招手道。</br> “德玛拉，这就是我的朋友兼老板，大卫·科尔曼。”</br> “您好，科尔曼先生！”</br> “我叫费迪南德·沃尔特·德玛拉。”</br> 大卫用左手搂着齐娜，右手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既然你是齐娜的朋友。。可以叫我大卫！”</br> “好的，大卫！”</br> “嗯～要进去我的酒吧，喝一杯吗？”大卫看似是对德玛拉发出了邀请，却被齐娜听在耳中，感觉像是在问自己一样。</br> 齐娜没等德玛拉做出回答，立刻开口笑道：“他有一些很不错的想法，你可能会感兴趣。”</br> “哦～？是吗，德玛拉先生？”</br> “是的，大卫！”</br> “您也可以叫我费迪南德。”</br> “ＯＫ～”</br> “那我们就先喝一杯，再聊聊～”</br> 大卫转头对俩迈克和独眼安德烈斯丢了个眼神，搂着齐娜，和德玛拉走进了野火酒吧。</br> 。。。</br> 二十分钟后。</br> 酒吧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大卫挤弄着大小眼，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齐娜，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br> “我记得。。有一部老电影《伟大的骗子》，其原型人物就是他？？”</br> “呵呵～没错！”</br> “额。。”</br> 大卫语塞了几秒，看向了坐在对面，国内最知名的大骗子之一，费迪南德·Ｗ·德玛拉，狐疑的问道。</br> “你费尽心思找到了多年未见的齐娜，就是要见我？”</br> “你从哪里知道我的？找我。。想为什么？”</br> 体型微胖的德玛拉，露出了一个很坦然的笑容，说道。</br> “我前些天在大西洋城的赌场里，无意间听到了有人酒醉后提起了ＭＢＳ和你的名字。”</br> “所以，我就想到了齐娜这位老朋友，想让她帮忙见您一次，谈合作！”</br> “合作？！”</br> “去骗人吗？”</br> 坐在大卫身边的齐娜，对他如此“直接”的问题，不禁翻了个白眼，歪歪转头看向了正在不远处低头擦枪的钢牙狗门戈，用手指划了几下大卫的手掌。</br> 德玛拉呢？</br> 变换过无数身份，见过无数人，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他，并没有被大卫的“直言快语”惹恼。</br> 而是笑容更加真诚的说道：“齐娜与我说过，你从不骗人～”</br> “我呢。。也只是想和你谈一次双赢的合作、生意。”</br> “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br> “哦。。”</br> 大卫手里把玩着齐娜的手指，瞥了眼吧台边上的白迈克几人，想了想，说道。</br> “合作、生意，可以谈！”</br> “但鉴于您的那些过往。。很抱歉～”</br> “我不会真正的相信你，并与你展开合作！”</br> 德玛拉笑容愈发灿烂的点点头道：“没关系～！”</br> “不管您是否选择与我合作，我都会把所有的想法和计划，告诉您！”</br> “然后，您可以认真的考虑一段时间，再做出决定。”</br> “。。ＯＫ～这是齐娜给你争取的机会！”</br> “你得感谢她！”</br> “呵呵～我会的！”</br> 。。。</br> 又是近半个小时后。</br> 大卫紧锁着双眉，盯着略显疲惫的德玛拉，问道。</br> “你得了什么病？”</br> “。。糖尿病和心脏病。”</br> “要命的那种？”</br> “对！”</br> “你治病。。需要多少钱？”</br> 德玛拉苦笑着摊了摊手：“我去过纽约的长老会医院问过几次，没人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字。”</br> “大概。。最少也需要五万刀吧！”</br> “五万？”</br> 大卫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追问道：“你。。连五万刀都拿不出来吗？”</br> “。。”</br> 齐娜不禁抬头仰望着天棚，心里翻腾着万千句吐槽的话，却一时间不知该说哪句才好了。。</br> 大卫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点头道：“明白了！”</br> “你留下一个。。随时可以找到你的联系方式吧。”</br> “一周内，我给你答复！”</br> “好的，谢谢！”</br> 德玛拉从兜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小纸条，放在了桌上。</br> 他向齐娜感激的点点头，站起身拿上自己的外套，大步离开了酒吧。</br> 。。。</br> 德玛拉，走了。</br> 大卫看了眼桌子上的那张纸条，对齐娜问道。</br>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度能有多高？”</br> 齐娜神态有些慵懒的耸耸肩，无奈的笑道：“这些都是你们男人的事儿，我可不想妄加评论。”</br> “可他是你介绍来的啊！？”</br> “呵呵～”</br> “我都告诉你，他是个骗子了。。”</br> “他自己，也简单讲了一些曾经行骗的经历。。”</br> “额。。”</br> 齐娜抬手轻轻触碰着脸颊：“我今天本该午睡一会儿的。。我累了～”</br> “至于该不该信他。。”</br> “也许，你可以去找奥迪斯·帕克，或者其他人做一些调查～”</br> “嗯。。”</br> 大卫认为很有道理的点点头，站起身拉起了齐娜，说道。</br>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犯错～”</br> “有的人在做错事之后，是可以弥补的。”</br> “有的人，却永无翻身之日～”</br> “骗子的名头，不是别人强加给德玛拉身上的。。而是他自己争来的！”</br> “这件事儿，先放放～”</br> “我送你回去休息。”</br> 齐娜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大卫的鼻子，装作很欣慰的叹道。</br> “你又成长了一些啊～”</br> “呵呵～”</br> “有奖励吗？”</br> “有啊～陪我休息怎么样？”</br> “切～你想得美！”</br> “那可不是奖励，而是你在占我的便宜。。”</br> “哈哈哈～”</br> 。。。</br> 大卫送齐娜回到楼上的公寓后，又下楼走进了酒吧，钻进了吧台里面，站在调酒的台子旁，给自己弄了一杯无酒精的鸡尾酒，慢慢品尝了起来。</br> 这个德玛拉。。</br> 他提出的合作计划，非常具有骗子的风格～</br> 就像他自述的那样，他曾参加过二战，伪装成为过外科医生、护士、儿童福利院工作人员、牙医、心理医生、监狱看守员、桥梁工程师等等。。</br> 他混进过大学里面吗，担任过大学生的导师，教授学生们生物学、心理学、发育和拉丁语。。</br> 并且他做过演员，还拍摄过一部恐怖电影，在里面扮演一名精神科医生。。</br> Emm。。</br> 大卫都不知道人活着。。还能像德玛拉这样的“精彩、充实、分裂”～</br> 更加让人无语的是。。</br> 至今，这家伙依旧没有被绳之以法，逍遥在法律之外！</br> 他还找上门来，想赚些钱给自己治病。。</br> 这特么＃￥％＃￥％＆……</br> 大卫摇晃了几下手里的酒杯，回想着刚才德玛拉自述时，最后的那些话。</br> “我虽然是个喜欢骗人的家伙，但我从未盗取过属于任何人的金钱！”</br> “我喜欢享受各种不一样的身份，所带来的体面、赞誉、名望，和人们心里面对我既羡慕又嫉妒，却只会在面对我的时候，说出的夸奖、恭维～”</br> “那些稍纵即逝的成就和荣誉，让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br> “我让自己实现了许多人都在梦想的。。米国梦～”</br> “可我现在累了！”</br> “年轻时的我，就像一个旧日的旅者，从来不伤感～不怀念故乡、不做内心道德上的自省。。”</br>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疾病缠身，难以寻得安身之处的流浪汉。。”</br> －－－</br> 曼哈顿。</br> 发电厂录音棚。</br> 今天没在酒吧里帮忙、工作的麦当娜·Ｌ·西格尼，收起了写了一点点的“作品”，准备返回野火酒吧楼上的公寓先休息下，晚上好去酒吧里上班。</br> 门口处。</br> 昨晚happy了一夜的托尼老师，领着在录音棚帮忙的路德·范德鲁斯，走了进来，看到背上了小包，准备离开的麦当娜笑道。</br> “你要回去了？”</br> “是啊～”</br> “这里还有些我买回来的披萨，你们也吃点吧。”</br> “我走了！”</br> 路德对麦当娜友善的微笑点点头：“明天见！”</br> “再见～”</br> 托尼老师看着麦当娜推开了大门，正要走出去时，忽然眨了几下眼睛，问道。</br> “你还没和大卫好上吗？”</br> “。。What？”麦当娜有些没听清，回头疑惑的看向了托尼老师，问道。</br> “你说什么？”</br> “我说。。你让大卫那小子给你拿出一首适合你演唱的歌曲，你不就能出道、发行新人单曲了吗？”</br> 麦当娜愣怔了几秒，用手紧了紧领口的外套，很无奈的苦笑道。</br> “没那么简单！”</br> “你。。”</br> 托尼老师欲言又止，转头看了眼路德·范德鲁斯。</br> 路德很识趣的耸耸肩，大步走进了里面的工作室。</br> 麦当娜见他似乎有话要说，索性转身回来，带上了大门，好奇的等待着。</br> 托尼老师用手揉了几下眼睛，坐下来，打了个哈欠，说道。</br> “你很漂亮，系统的学习过舞蹈，大卫他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主动让人签下了你，还安排齐娜给你找老师，教导你演唱的技巧。。”</br> “你就没想过，和他开口要些什么吗？”</br> 麦当娜蹙起眉，低声道：“要？”</br> “他会给吗？”</br> “我已经欠了他很多很多。。”</br> “我用什么还给他？”</br> “身体？还是未来肯能会出名后的。。收入！？”</br> 托尼老师看着如此“成熟”的麦当娜，哑然了几秒，笑道。</br> “难道他不主动开口，你就准备继续这样混下去了？”</br> “。。”</br> “呵呵～”</br> “我是看到你来我们这里后，很努力、很拼。。”</br> “我才会跟你多说。。这些闲话～”</br> “麦当娜，许多热爱音乐的人，都是要抓住机遇、拼命争取，才能获得一丝成名的机会～”</br> “这种人，你在这里见过的还少吗？”</br> “天赋异禀的人才，任何时代都不会缺少！”</br> “就比如。。路德～”</br> “他在音乐上的天赋和创作能力，几乎完爆了你。。”</br> “可他却一直没有机会，向人们展现出来他的作品和能力！”</br> 托尼老师随手拿起了一片披萨，咬了一大口，看着低头保持沉默的麦当娜，继续说道。</br> “去主动一些，试一下吧。”</br> “没试过，谁又能知道结果呢？”</br> 麦当娜面色复杂的微微抬头，看着随意摊在沙发里的托尼老师，弯腰鞠躬道。</br> “谢谢！”</br> “不客气！”</br> “我还想着。。等你成名后，要多来照顾我们录音棚的生意呢！”</br> “。。一定！”</br> “哈哈哈～”</br> “回去吧～”</br> “就算他拒绝了你一次，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br> “你可以再多试几次啊～肯定会成功的！”</br> “好！”</br> 麦当娜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嘴角也挂起了“自信”的微笑。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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