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正桐环视了一周，回头看向金子程，说道： “这阵仗，起码可以确定，我们没有找错人。” 金子程赶紧往隆正桐身后走了两步，说道： “那家伙的情报，看来是有效的。” 为首的大汉走了过来，指着隆正桐，问如梦道： “是这两个人么？那个麻烦……” “对！”如梦肯定地点了点头。 “打！给我打！”大汉一挥手，九个彪型大汉冲了上来。 “慢着慢着，不能不打架么？好好说不行么？”金子程问道。 大汉响了响手指，“不把你打痛，你们这些人，哪里记得住事？” “打伤人，打坏东西，我们不赔的。”隆正桐淡淡地说道。 大汉一愣，冷笑道：“好，同样的，你们的医药费，我们也不可能赔！” 一个壮汉挥动着重拳向隆正桐脸部挥来，隆正桐只是轻轻一侧，身体就躲了过去，与此同时右拳嗖嗖刺出，壮汉的鼻血立马哗哗直流，下颚一旋，双眼泛白而倒。 第二个大汉立马接上，隆正桐将那人顺势往前一卸，扯着他的右手压在地上，左脚轻轻一踩，立马整支手臂脱臼。 接下来，两個扫堂腿，啪啪两声，两个从后袭击的大汉应声而倒。 隆正桐单手撑地，整个人腾空一个高璇踢，将剩下的一人重重地钉在了墙上。 一套下来，简单利落，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 温馨的房间，现在只剩下咿咿呀呀的痛苦呻吟声，周围的家具，已经变得乱七八糟。 “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么？” 隆正桐看向那个缩在角落的姑娘。 如梦没有说话，脸上充满了惊恐，不断地往向后退。 金子程见状，连忙走到了两人中间，他先是伸出双手让隆正桐不要说话。然后展示出自己阳光灿烂的笑容，细声安抚道： “如梦小姐，你不要紧张啊，我们没有恶意的，我……我们要找那个之前来找你聊天的人，我们有情报，他可能是专门残杀像你这样的少女的‘午夜屠夫’！” 金子程说完，想往走前两步。 啪！ 如梦敲碎了一个玻璃瓶，指着金子程说道： “你别，你们别过来！” 隆正桐和金子程都同时一愣。 “如梦小姐，无论那个人跟你说过什么都好，他都很可能是一个坏人。”金子程继续说服道。 如梦摇了摇头，说道： “为什么你们都要找牧……”她顿了顿，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午夜屠夫，在我们这里，只有渔夫先生，午夜渔夫先生！” 隆正桐和金子程同时一愣，对视了一眼。 如梦接着说道：“我知道，渔夫先生惹了很多地下帮会的人！但对我们来说，渔夫先生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绝对不会出卖他的！” “我们……？”金子程问道。 “你可以在这里问一问，在这里工作的女孩，有多少人受过渔夫先生的帮助，有多少人是因为他，不需要去出卖自己身体！” 如梦越说越激动，手中的玻璃瓶捏得流出了血。 金子程呆在了那里，突然不知所措，恍然间，竟向前踏了一步。 “你不要过来！”如梦将玻璃瓶对准自己的喉咙，说道：“我知道伱们这些帮会的人做事的手段，太残忍了！我宁愿死，我宁愿死在这里，也要报渔夫先生的恩，如果不是他，我们一家人早就流落街头成为流民，我早就……早就去了义兴堂的店了！” 如梦喘着大气，喉咙上的皮肤已经被划破了，鲜血顺着洁白的肌肤流了下来。 金子程已经手足无措。 隆正堂从后将金子程一拉，说道： “走吧。” 如梦口微微张开，因为吃惊而止住了呼吸。 金子程愣愣地跟着隆正桐往门外走去。 “如梦小姐。”隆正桐没有转过身来，说道：“放下那个瓶子吧，除了你父母，没有任何人会受你这样的威胁的。” 说完，两人缓缓走出了房间。 如梦松下手上的玻璃瓶，身体一松，跪在了地上。 …… 金子程独自坐在街边的长椅上。 太阳已经慢慢下山，周围逐渐热闹起来。 但他好像都感觉不到。 “喝点东西。”隆正桐递过去一杯西瓜汁。 金子程接过了饮料，没有插上吸管，也没有说话。 良久，他缓缓开口说道：“这听那个叫如梦的说起来，那个……可能是一个好人啊。” 隆正桐想了想，说道：“人是复杂的，一个人既可以是帮助老弱妇孺的大好人，同时，也可以是雨夜屠杀少女的变态，这不矛盾。” 他顿了顿，说道：“我之前查过合联盛的人说的那些事，‘午夜屠夫’确实存在。” 金子程好像松了一口气，想了一下，说道： “那……就算真的是午夜屠夫，我……我们有资格去，杀了那人的命么？” 隆正桐不说话，眼中闪过了一丝忧虑。 过了一阵，金子程说道： “你刚才去哪里了？” “查我们的目标。”隆正桐用力撮了一口西瓜汁。 金子程一愣，问道：“找……找到了么？” “找到了。” “你……你怎么找的？”金子城既惊又急。 “那个女人受了他的帮助，很多是没有的。那门口的服务员，我稍微打两拳，就肯给我们提供录像以及登记信息。将这些东西发送给‘手术刀’，五分钟就出来确切的位置了。”隆正桐说道。 “这……”金子程想了很久，说道：“那走吧，我们一起去，今晚，就完成这件事。”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隆正桐依然坐在原位，没有跟上去。 “怎么了？” 隆正桐抬起头来，盯着金子程，然后从怀中慢慢掏出一把尖刀，递了过去，说道： “不是我们去，是你去。” 金子程惊道：“你……你什么意思？”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几个呼吸。 隆正桐开口道： “或者说，我现在提供给你两个选择，你挑一个。” “什么选择？”金子程问道 “一，你现在就回家，以后我做的事，你不要再过问，一切完全听我的安排。” 金子程屏住了呼吸。 “二，你自己拿着这把刀，去完成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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