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姒姒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他早知道了对不对?  所以才主动接近她。  她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不是。”她转头跑了。  沈豫天做过她不认他的准备,听她如此干脆的拒绝相认,万般不是滋味,跟在后面追,拦下她:“姒姒,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妈妈,不知道她有了你,更不知道她已经”  说到这里,他喉咙发沉。  应姒姒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想走。  越远越好。  “我不会认你的,别跟着我。”她推开他,绕过马路一路往前。  不知道走了多远。  停下来再回头。  沈豫天仍旧跟在后面,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不禁生出恨意来。  无数个日夜,她都在期盼父亲出现。  终于,李君禄来了,却是打破了她对父亲的所有幻想。  她接受了,居然不是亲生的。  这个人又跳出来说,他才是她爸,早去哪儿了?  “姒姒。”沈豫天再次靠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竭尽所有补偿你。”  应姒姒转动目光,眼里蓄着泪:“补偿我什么?你能让时间倒流,回到我妈妈在的时候吗?你能让小时候的我,读得起书,吃的饱穿的暖吗?你能在我被人骂野孩子的时候为我做主吗?都不能。”  沈豫天心疼头也疼,说话声轻轻发颤:“是我的错。”  “你再多的抱歉也没用了,因为妈妈无法接受,我不想接受。”应姒姒说完走了。  这次她没有回头。  应姒姒返回家属院,没心思做任何事。  浑身如同掉进冰窟窿里一样的冷。  她受不住,回屋休息。  一觉睡的浑浑噩噩。  一会儿梦到小时候,因为无父无母,但凡和别的小孩发生矛盾,他们的父母便会指着她骂没家教,叮嘱自己小孩别和她玩。  一会儿又梦到舅妈,刻薄的骂她扫把星,一出生就克死了娘。外公外婆去世后,又以她是姑娘为由,霸占她的房子,哄她当牛做马,她受不了投奔奶奶。  他们拿着农具打到奶奶家,说奶奶要对她图谋不轨。  实际上是他们见她长大了,有利可图了,怕她偷跑掉。  一会儿又梦到李君禄找来,声泪俱下的哭诉这么多年对她的亏欠。  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寄人篱下,漂泊无依,进城才知道,是换个地方当牛做马,她不是没想过反抗,她是没地方去了,只能忍耐。  梦到沈豫天的时候,她醒了。  浑身大汗淋漓。  四周的环境很陌生,鼻间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一抬眼,发现头顶上方挂着个吊瓶,自己的手上,绑着白色胶布。  这时房门被推开。  秦宴辞由面无表情转变为欣喜:“姒姒,你醒了。”  应姒姒张嘴,才发现嗓子哑了:“我我怎么了?”  “你发高烧了,昨夜一直不退,我这才把你送医院。医生说你受凉了,这阵子忽冷忽热的,你也不多穿件衣裳。”秦宴辞抬手试她的额头,凉凉的,有些湿意:“总算退烧了。”  “辛苦你了。”应姒姒伸手摸他的脸。  眼下有淤青,他昨晚肯定没怎么睡。  秦宴辞一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么。”  求票票~~月初都没有投月票的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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